写完了这些,她就开始给虞景写。^萝/拉¨暁^税\ -已/发¢布~蕞,鑫~彰′劫^
她写自己从出生以来发生的各种趣事糗事,以及各种烦恼,写她的妈妈,写抚养她长大的老爸,写自己是如何认识他的。
她在给他的信中详细地描绘了现代世界和现代文明,超级计算机、摩天大楼、太空探索、人文风貌,甚至还心血来潮地给他画了一些现代的风景画。
凛凛做完这些,转头看向窗外,已是深夜。
二月倒春寒,躺在床上盖着棉被的她还是冷的直发抖,那种冷意,是属于将死之人的,从身体内部散发出来的。
若是放在以前,她不会有这种烦恼。
虞景的怀抱很温暖,身体像个小火炉,抱着他总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或许是真的开始虚弱了,她竟然很快就昏睡过去。
但睡着的她却做了一个十分温暖的梦,她梦见自己睡在毛茸茸的大毯子里,在轻盈的云朵上,身上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
睡着的她自然不会发现自己的床边多了一道人影,自然也不会发现那个人用疗愈的术法包裹着她,用痴恋与克制的目光缠绕着她,却不敢碰她一下。+s·o_u.k/a?n¢s/h~u¨.?c+o!m?
第217章 我爱她,她却不知道
凛凛的病越发重了,眩晕也越来越频繁,鹤知夜每日都要来给她诊断,各种药石灌下去,却不见半分好转。
虽然这个病重程序没有什么痛苦,但凛凛也能感受到体内力量流失的感觉。
她双腿陷入了轻微的肌无力,除了必要的活动外,一闲下来就坐在窗边写信。
转眼到了第五日,凛凛写给虞景的信已经装了满满一盒子了。
她不欲让虞景发现,便将写给他的信都装在了各人的信封中。
夜间,虞景走到书桌前,看到她写好的一封封尚未来得及送出去信,所有人都有,唯独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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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新年,狐族在流云镇举办了篝火晚会,天凌来接凛凛去参加宴会,凛凛拒绝了。
她如何猜不出,这是虞景的意思?
不过,她已经有七日没有见过虞景了。0*0!晓-税`旺¢ `追+嶵\辛_彰~踕¨
她知道他很忙,经常不在长白,但这样也好,他不必看她如此难看的模样。
文流月有时会来把他的消息告诉她,她的回应总是很淡,如此这么几次后,文流月便不说了。
可是,她总会控制不住地想他。
昨晚她做了梦,梦见虞景来了,他睫毛上挂着水珠,就站在她床畔,沉默无言地看着她。
她朝他伸出手,他却消失了。
就像那晚一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凛凛在这样矛盾的情绪中辗转难眠,最后,她烦躁地起身,坐在窗前,抱着胳膊看向窗外。
长白离天空很近,夜空澄澈,繁星遍布,一轮弯月挂在空中。
看着这样漂亮的夜空,很容易让人忘记烦恼。
凛凛想起小时候,在姥姥家的院子里,妈妈把她抱在腿上坐着,教她认天上的星星。
当她犯困又不愿好好睡觉的时候,妈妈便会轻声给她哼唱虫儿飞。
凛凛一眨眼,漫天的星子好像萤火虫一样飞舞,慢慢在她眼前凝出她小时候的画面,熟悉的旋律回荡在她耳边,她忍不住轻声哼唱——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虞景站在院子的阴影里,背靠在墙上,听着她的轻哼,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子。
夜空那么美,她的歌声却那么哀伤。
她一定很想家,很想她的妈妈,她想着她身边所有的人,却唯独不想他。
“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歌声中,虞景转过头,看向那雕花的窗棱透出的一抹微光,他从那抹光中,看到了仰头看向天空的熟悉身影。
他的视线越发模糊起来,那抹微光也越发耀眼,衬得窗前的她更加圣洁如仙,仿佛下一秒就要凌空而去。
虞景眨了眨眼睫,眼中的泪滚落下来。
他看着她,脸上流露出不加掩饰的痴迷。
为什么喝醉了还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