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话来。他早已经死过一次了，有幸在这个世界在活一回。但是那个被掌控了一生，到死都得不到自由的男孩……已经不在了。

而眼前这个人，是他死前唯一收到过一份的善意。

闻毕初并不知道张克笙对\"白妄\"注射了毒药，那是足以杀死能力者的毒药，连快速自愈也没有办法拯救他的生命。

那天打开门，放走了\"白妄\"，在最后，闻毕初的行为让他不至于死在这个恶臭的基地里。

他埋葬于旷野，他逃出了牢笼。

“闻毕初，你刚刚说……我都不像我了。”

白妄睁开眼睛，平视对方：“你说对了，我不是你曾经认识的人。”

“张克笙对他注射了毒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在逃走之后，他就死了。”

“我来自其他的世界，在我在的世界里，我已经死了。因为一些原因，我得以在这具身体里面复活重生。”

说完，白妄垂下头。他知道说出这些事，对自己是十分不利的。可闻毕初是当初那个开门的人，他觉得，应该告诉对方发生了什么。

空气安静的可怕，似是窒息般的审判，对方是敌是友不可知，可白妄还是说了，因此他需承担结果，无论是怎样的结果。

“……白妄，早就死了？”

闻毕愣神，坐倒在沙发上，久久没有反应。

白妄并没有打扰他，但这么一句话从旁人嘴里说出来，听起来还是怪怪的。

久久过后。

闻毕初抬头看他：“为什么告诉我？要是白祈知道了他的弟弟早就不在了，还被其他人占着身体，你会是什么下场你心里应该知道。”

“这正是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白妄微笑：“我用了他的身体，也应该背负他的苦痛。”

“杀他的是张克笙，但白祈也不无辜。”

闻毕初却是警惕的挑眉：“他是城主，在这个基地里他有绝对的掌控和权力。”

“要不是我的实验和攻克方向是研究解毒剂，上一批死的人名单里面早就有我了。”

白妄：“他想要的不是丧尸病毒从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是大批大批的能力者。”

闻毕初的存在足以证明，白祈对于解毒剂的研究没有那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