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安感受着生命能量海潮般涌动，筋和肌腱拉伸强化、五官和

眼前再度出现一道栩栩如生的幻象从采佩什消散的身体中飞出，撕开裂隙，遁入虚空不见，仿佛被另一个世界的神秘而未知的力量掠夺。

“影没能汲取到一丝灵魂精华，采佩什的灵魂是回到了别西卜身边？还是被别的存在吸收了？”

如果是前者很好理解，大部分神明信徒，死后灵魂都会回到神明身边。

但迪安刚刚强化后的感知，却让他直觉地偏向

“神明也无法做出决定？”

“我们只是猎物，谁又是猎人？”

他不由感觉，有某种怀揣着深深恶意、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存在盘踞在主世界深处，贪婪地注视着一切诞生于此的生灵，在他们死亡之际、最虚弱的时候张开血盆大口，吞噬殆尽。

迪安环目看了一遍这空旷的阴沉的颠倒世界，拉开面前空间节点，跨了进去。

……

“再艰难，能活下去就成。”莫妮卡脸抚着胸口舒了口气，

雪地上多出一排脚印，迪安带着肖恩走到了两名吸血鬼面前，莫妮卡拉着彼得往后退了一步，背抵到冰冷的石墙上，“采佩什真死了？”

“咳咳…世上再也没有这头吸血鬼，加纳诺镇的危机彻底结束。”

一股无形的念力慑住了两人，终止了他们的喧哗，随后冰冷的双眸从他们的眼睛里扫过，就仿佛透过眼眶看穿了两个灵魂，审视过去的人生，做出了一個终极审判，

“我给伱们一个额外的选择，死，或者跟我走。”

那位年轻的猎魔人轻盈地跳出了空间通道，落到了地上。

莫妮卡墨镜后的美目深深看了彼得几眼，“逃又能逃得到哪儿去？我们身上的蝇王印记只是暂时被压制，一天后恢复，采佩什能轻松感知到我们的方位把我们抓回去。此外，那位猎魔人更恐怖，要是被他知道我们不老实听话，我们将没有一丝生存的机会。”

话音落，美目往广场中心看去。

“米甸？”莫妮卡语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可我们不是夜行种，也没有听到米甸的呼唤。”

“他们代表了苍蝇之主，暴食之罪的眷属，带上他们，我们便聚齐了暴食、傲慢、嫉妒…所以我想做个实验，看看最终的结果。至于惩罚，”迪安沉吟道，“你每天用瑟伦特符文，给他们加固蝇王印记，这就算是惩罚了吧。”

“你在吸干那些沉睡中的无辜者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他们的感受？”

莫妮卡和彼得同时朝他躬身致敬，“当然，我们会像尊敬国王一样尊敬你，只是希望你不要像采佩什那么让我们做过于暴力和残忍的事。”

灿烂的阳光下。

“伙计，真带他们一起出发？”肖恩看着不远处小声讨论的吸血鬼同伴，“他们杀了这么多无辜者，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

“好吧，你说了算，现在把镇民们接回来吗？”

“肯尼，我就知道你会成功！如何？采佩什解决了吗？”守着镇民的肖恩长舒一口气，喜笑颜开地迎过来，

“如此拙劣的谎言，你真相信？”迪安朝着彼得步步紧逼，而莫妮卡咬住嘴唇挡在了彼得身前，高耸的胸脯面对眼前人，眼含哀求，微屈双膝几乎要跪下，“杀我吧，我代替他承受一切罪过，我愿意做任何事来补偿，拜托了。”

莫妮卡不觉心口一疼，摇头，

匀称结实的身体上原本有些臃肿的羽绒服换成洁净合身的西装，全身上下看不到一丝伤口，甚至不沾一粒灰尘，就好像刚才只是出去散步了一圈。

“可是米娜告诉我们，我们是在做好事…”彼得狡辩道，“让他们摆脱老年的孤独和病痛，进入平静的永恒。”

肖恩从迪安背后走出，不悦地说，“肯尼和采佩什就像南极和北极，他永远不会主动去作恶。”

肖恩点头。

“他不能再继续杀人了，现在轮到你们…”迪安的目光从妩媚的脸和青涩的脸上扫过，面无表情，黑色眼睛犹如一汪深潭，令人窒息。

“这也正是我一直坚持的原则。对了，以后我们怎么称呼你们？”莫妮卡略带讨好地，小心翼翼地朝迪安伸出套着黑纱手套的小手，

“叫我肯尼，他是肖恩。”迪安不假思索地握住了它，

……

迪安盯着肖恩的眼睛，语气复杂地摇头，“别往我头上扣帽子，我做的不一定是好事，我只是担心采佩什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