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主宅出来后，顾晓晓跟着周楚月回到了别苑。

“啪！”

周楚月一甩手在顾晓晓巴掌大的脸上，留下一记重重的耳光，火辣辣的痛感蔓延开来。

“太太，别打了......您别生气！小姐她很乖的......”

佣人张嫂见周楚月有继续打下去的架势，连忙上前阻拦。

有人维护顾晓晓，周楚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和小姐有事要谈，吩咐下去今天都不用再进别苑了！包括你！”

张嫂眼眶微湿，知道她这一走，小姐又要被太太暴打一顿，于心不忍。

可是为了保住饭碗，她只能像之前的很多次那样当作不知道。

“好的，太太！”

张嫂抹着眼泪走出去，不忘把门带上。

周楚月哼着小曲走到酒柜拿了一瓶红酒，优雅地走到她的专属沙发上坐下，慢悠悠地倒了一杯红酒，酒杯在手上转了两圈后，一饮而尽。

“乖女儿，到妈妈这边来！”

周楚月用极尽温柔的声音轻唤顾晓晓。

顾晓晓如行尸走肉一般，麻木地走到周楚月身边坐到地毯上。

周楚月紧紧攫住顾晓晓的下巴，说话的声音却很温柔：“妈妈这么爱你，为什么要让妈妈伤心呢？你以前从来不会不说一声就去旅行的......”

“......”

“你知道妈妈最不喜欢有人不辞而别，你怎么也学你爸爸呢？”

周楚月放开顾晓晓，拿起酒瓶一口气喝完里面剩下的酒。

“你们为什么都想离开我？”

“......”

顾晓晓依旧沉默不语，周楚月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用力撕扯：“我让你回答我！为什么？”

头皮上传来的疼痛，让顾晓晓整个人瑟缩成一团，她什么时候才能解脱？

“晓晓，你救救妈妈好不好？你去把顾睿棠抢回来！妈妈现在只有你了。你要是不嫁给顾睿棠，妈妈早晚有一天会被顾家扫地出门的！”

当年，顾怀安和慕云兮分手后心如死灰，没多久就娶了门当户对的周楚月。

刚结婚时顾怀安也想好好过日子，但周楚月瞬息万变的情绪让顾怀安心力交瘁。

尤其是俩人的孩子不小心小产，周楚月再也不能生育之后更是变本加厉，甚至会控制不住情绪对顾怀安大打出手。

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两人，关系变得越来越差。

直到有一天，周楚月喝醉酒后吐露当年是她设计顾怀安，他们才有了孩子，自此两人的关系降至冰点。

后来，顾怀安无意中得知慕云兮因病去世，留下了一个孩子。

顾怀安翻遍了帝城孤儿院，找到慕念安，做了亲子鉴定确定是自己的儿子后，把他带回了顾家。

“妈，哥哥已经结婚了，我们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

“谁说没有？我们可以生米煮成熟饭，让他对你负责！顾老头很疼你，何况你本来就是顾睿棠的未婚妻，到时候顾老头肯定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周楚月眼神迷离，嘴角噙着一抹令人不适的笑意。

“......”

顾晓晓对周楚月本就没有任何期待，但她说出来的话，依然在顾晓晓的心里划下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

“晓晓，你知道你爸一直想和我离婚，我若是离婚了就一无所有了......”

周楚月的娘家重男轻女，若是知道她没了顾太太的身份，更是不会把她当回事。

她只有牢牢地抓住顾太太的身份，才能继续享受现在这样养尊处优的生活。

“妈，爸爸心软，他不会和你离婚的。”

与其说是心软，不如说是优柔寡断。

顾怀安的绅士风度是刻在骨子里的，他做不到那么决绝。

但凡果决一些，顾睿棠也不会成为孤儿，他和周楚月的婚姻也不会维系这么多年。

周楚月的脸上布满寒霜，看向顾晓晓的眼神似一把锋利的刀子。

“顾晓晓，我养你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让你嫁给顾睿棠，你的任务失败了，你说你拿什么报答我的养育之恩？”

“......”

“我看你和季家老大走得很近，季家虽然不及顾家，但也是数一数二的名门，你觉得季家老大如何？”

顾晓晓不知道周楚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敢做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