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她也好轻松一些。
这几日就很轻松。白日里吃吃喝喝看看书,听听八卦,夜里一个人睡的很是清爽自在,不用贴着一个火炉了。
“嫂嫂这话若是被萧霁听到了,怕是要闹的家宅不宁了。”萧宣阴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秋长歌回头,看见他,淡淡说道:“只是玩笑话,四弟这是去哪里?”
“去二哥那里借几本书,正好顺路。”
秋长歌点头,自从她买了三夫人的宅子,嫁入萧府以后,萧宣倒是真的恪守礼数,见面都唤她嫂嫂,所以秋长歌对他也有了改观。
“四弟今年不是要参加春闱科考吗?为何没去?”
萧宣有些意外:“七娘也知道此事?本是要参加的,结果那日闹肚子就没去成。”
秋长歌微笑:“听三夫人提了一嘴,下次再考也是一样的。”
若是改朝换代,今年考,确实不如明年考。一朝天子一朝臣,当权者的心腹必然是自己精心挑选出来的。看来萧氏是彻底站在了萧霁这一边。
萧宣见她言辞之间十分的平淡,并无看不起的意思,顿时目光微凝,隐隐侧目。人生若只如初见,他定然不会拿着那一幅红梅图,以她做局,谁能想到最后深陷局中的是他自己。
两人在前方的游廊岔路口分开。
秋长歌往南,萧宣往西院。
他站在游廊后驻足未走,就见她慢悠悠地打着团扇,带着小丫鬟往心斋的方向走去,夜色中有高大劲瘦的身影疾步行来。
萧霁一身黑衣,头发还是潮湿的,从心斋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来,许是刚回府,只来得及去沐浴更衣,连头发都没等干就出来接人。
秋长歌见到他甚是惊讶,问道:“雪鸮不是说你今日不能回来吗?”
“晚上还要出去,先回来看看你。累不累?”萧霁接到人,心情雀跃,嘴上问着她累不累,没等她回答,就将人打横抱起来,抱着她纤细柔软的身子,生怕她多走一步路。
秋长歌微微一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小声道:“还在外面,你这是作甚。”
萧霁低低地笑,抱着她径自朝心斋的方向走,两人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萧宣神色未明地站在游廊边,觉得夜间的风,很是寒冷,吹的人心寒。
原来那样狠辣无情的人,也视她如珠似宝,也懂她的珍贵之处,如今外面天翻地覆,他依旧抽空回来只为了看她一眼,怕她累着,几步路都要抱着她。
萧宣觉得,他还是外出游学吧,家中待着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