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不要单独见老二和老四,就算有别人陪同也不行。”萧霁说的是立女户那日,她在酒楼和萧茗、萧宣一起吃饭的事情。
秋长歌嗤笑一声,果然心眼比针还小,就说他没那么大方,这么久的事情还拿出来说嘴。
萧霁见她漫不经心地点头,有些恼怒,起身将她抱起来:“天色不早,我们还是早早安置了吧。”
秋长歌:“……”
三日休沐,休沐结束之后,萧霁就恢复了忙碌的日常。秋长歌早上起得晚,每次起床,他都已经走了,于是大多自己一人用早膳,有时候夜间被他闹的厉害,午时才起,就索性直接用午膳。
萧霁不在家的时候,她不是看看书打发时间,就去秋落霜那边坐一坐,偶尔也去清风堂和萧公一起下棋,去衡安斋陪老夫人喝茶看戏。
自打萧公知晓她会下棋,下了一盘之后,两人就成了棋友。
一时之间,内宅都隐隐侧目,于是府中上下都开始学棋,就连秋落霜那里都摆了一个棋盘。
秋长歌有些瞠目结舌,不过也乐见其成。
萧公的棋艺,有点不好说,就是俗话中的臭棋篓子,越菜越爱玩,秋长歌让他几个子,都能赢。以前老太爷藏着掖着,不肯让人知晓,后来和她下了一盘,下出了棋瘾来,便隔三差五地要下一盘。
秋长歌自然巴不得满府都会下棋,这样萧公也不用逮着她一个薅,自是有人陪他下棋。
这事自然而然就传到了萧霁耳中。
夜里萧霁咬着她的耳朵问道:“听说,你现在和祖父是忘年交,每次下棋都杀的祖父片甲不留?”
秋长歌不耐烦地翻身背对他,近来他一身使不完的力气,还不让人睡觉,于是冷冷说道:“杀一次,至少三日萧公不敢找我下棋。”
萧霁低低地笑,他娶的小娘子真是心硬如铁,偏偏他喜欢的不行。′2*c′y/x~s\w/.?o`r*g_祖父那棋艺,萧宣都避之不及,也就她不知道,被祖父知道了她会下棋,本以为是个旗鼓相当的,结果遇到了一个杀神。
这几日祖父长吁短叹,不知道的还以为朝堂发生了什么大事。
不过朝堂上也确实该有大事发生了。
“近来,御史台联名,奏请陛下封六皇子为储君。”萧霁抱着她香香软软的身子,在她耳边说着朝堂大事。
秋长歌半睡半醒间,含糊地说道:“陛下不装模作样找先太子了吗?”
萧霁爱极了她这淬了毒的小嘴,将她翻了过来,抱入怀里,肆意亲吻一番,说道:“可能是装了十多年,不想再装了。”
秋长歌抵着他宽厚炙热的胸膛,昏昏欲睡中。
“不过世事岂能尽如人愿。”萧霁冷笑,凤眼冰冷,低头看去,只见她已经贴着他的胸口睡着了。
他伸手摩挲着她的发丝,将她抱的更紧了一些,低语道:“不如我为你打下这江山吧。”
*
五月里,六皇子和镇国公府联姻,娶了孙娘子。
成亲第二日,老镇国公奏请陛下,立六皇子为储君,萧公未表态,除了御史台,百官见萧公不表态,俱是不言语。
陛下回忆往昔被先帝立为储君的那些岁月,泪洒朝堂,驳回了老镇国公的奏请,说还想努力一把,寻一寻先太子,将皇位还给先帝一脉。
于是储君一事暂时搁置。
不过此事一旦被提起了头,后续立储君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满朝文武谁人不知晓,先太子早就命丧火海,陛下不过是为了史书清名,假意推脱罢了。
端午来临之际,盛京却频频发生怪事。
“听说最近盛京河里每到傍晚时分,便有成群结队的鱼儿跃出水面,还有渔夫捕捞出这么大的鱼。”
水榭厅内,萧璧眉飞色舞地说着最近的奇事:“那鱼有一米多长,本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最稀奇的是鱼肚子里藏了一块龟甲,上面写着圣人临的字样,我朝最是崇尚圣儒,这一下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说是不是天降预警,储君人选要定了。”
二夫人见他说的唾沫星飞溅,笑道:“你可别胡说八道吧,净捡了外面不入流的小道消息回来唬我们。如今陛下膝下能继承皇位的就一个六皇子,这龟甲干脆写六皇子名字算了。”
众人掩口笑,满堂都是欢笑声。
可不是,干脆写六皇子名字算了,省得猜来猜去的。
秋长歌坐在四夫人下首,也跟着微微笑。
萧璧急道:“娘,你听我说完,这事若是指的是六皇子,那我还拿回来说做什么,这只是一桩怪事,还有呢。”
众人奇道:“还有?”
萧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