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要和胡袁汇合就必须到码头来,到了码头我们就无路可逃了。”
怀玉丞眉毛拧着,随意一抬手,“拿下。”他从人群中退出来,骑上马往城中去。
城中海寇不成气候,已被镇压。
怀玉丞没多看,驾马直奔府衙。
“许宴知,谁是许宴知?”怀玉丞一进府衙便扬声喊着,“许宴知呢?出来让老子瞧瞧。”
许宴知淡笑迎上去,道:“怀将军,下官副都御使许宴知。”
怀玉丞眯着眼打量她,“你就是许宴知?”
“正是。”
“长得挺漂亮,比女人还漂亮,”他睨着,嗤笑道:“胆子倒是大,一个人守在府衙对峙戚溱、徐楉琳。”
许宴知面色不变,有礼淡笑:“下官惶恐,自知不敌戚、徐二人,只能用些小计将他们送到怀将军手中。”
怀玉丞冷哼一声,“还挺敢,给老子写信求援,就不怕老子不来助你?”
许宴知笑意不变,“怀将军会不来么?”
怀玉丞面无笑意,垂下眼静静盯着许宴知,半晌不轻不重拍拍她肩膀,“老子最不喜欢的就是和你们文官打交道,心眼太多。”
许宴知不置可否,退一步朝他拱手行礼,“下官替爨州百姓谢过怀将军。”
怀玉丞嗤一声,“别搞那些虚的,老子帮了你,你打算给老子什么好处?”
许宴知负手而立,轻笑开口:“兵部许久未给黾南海防更新兵器了吧?下官听说兵部最近新研制了更衬手的兵器,下官不才,为怀将军争取到了这一批新兵器的最先试用。”
怀玉丞听完大笑出声,“还是你们文官会做人,成,就这么定了。”
“那三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自然是按律法定夺。”
“你这么个漂亮官,做事倒是称人心意。”
许宴知笑而不语。
……
爨州事了,后续事务由谢辞做收尾,许宴知先一步回京。
临走之前谢辞找许宴知喝了顿酒。
“你是何时与怀玉丞联系上的?”
许宴知淡淡道:“在郇州收到郡主书信时。”
谢辞正剥虾,“可以啊,想的这么远?”
“但为什么是怀玉丞?”
许宴知抿一口酒,平平开口:“爨州同附近几个地州共沿一处海,胡袁能与方柏勾结就未必不会和别的刺史勾结,近的信不过,只能用远水救近火。”
谢辞打断她,“不对啊,你那个时候就知道方柏和胡袁勾结了?”
她摇头,“不知道,只是用最坏的结果来提前做打算罢了。”
谢辞一耸肩,“那你还挺敢想的,谁会想到一州刺史会和海寇勾结?”
许宴知抢了他剥好的虾,“爨州水深,不敢想一些又该如何应对?”
谢辞白她一眼,重新剥虾,“挺好的。”
“诶,这回能升官了吧?”
许宴知点头,“嗯。”
她又道:“赶紧处理完爨州的事,回京和郡主完婚。”
谢辞嘿嘿发笑,“那是自然,一想到回去就能娶玉寒我就乐得不行。”
“怀玉丞临走之前同你说什么了?”许宴知再次抢了他剥的虾,打断他的傻乐,说:“是在说我吗?”
谢辞表情一瞬因憋笑而扭曲,最后忍不住笑到发抖,“不提还好,你一提我就想起来了,哈哈哈……”
许宴知一头雾水,踹他一脚,“说。”
“他说你这么漂亮,要是个女人就好了,要是个女人他定是要娶你的。”他神色夸张,笑得停不下来,“最好笑的不是这个。”
他一边笑,一边搭在许宴知肩膀,“他临走前还看了你一眼,自己嘀咕了一句还被我听见了。”
许宴知见他笑得可谓癫狂,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罢了,你别说了,我也不是很有兴趣。”
“他说是个男的也行。”
许宴知:“……我不想听。”
谢辞接着说:“他上了船还问我你有没有家室。”
“……”
“咱们许大人就是招人喜欢,”谢辞怪声怪气道:“不论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