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你让他告了假,朕还能压一压。”
“此事你有何打算?”
“我要去一趟福州淮县。”
靳玄礼当即明了,“你是要请葛老先生出山?”
他眉头微蹙,“可他老人家不一定会答应你,朕之前就听说他的一个学生去请他出山都没能成功。”
她点点头,“我知道难,可不能不去试。”
她又问:“你急着找我来是不是滁州出什么事了?”
靳玄礼摇头,一本正经道:“你许久没与朕下棋了,陪朕下下棋吧。”
“......圣上,你认真的吗?”
靳玄礼轻咳两声,“朕也不知道你那时在与人谈事。”
许宴知无奈扶额,“行吧,您是一国之主,我哪敢说什么。”
棋局布于殿外临湖亭中,秋风阵阵略带寒凉,许宴知未着官服,仅是简单的松霜绿纱制交领广袖衣袍,腰间系着白线银丝绦绳坠白玉为饰,外配白纱广袖祥云野鹤刺绣大衫,青丝半束配银丝细带抹额饰之。
秋风缠人,总撩她衣摆。
“难怪你总惹佳人芳心,你这模样确实引人。”
许宴知轻哼,“京中俊颜不在少数,我又算得上什么?谢辞、黎仲舒、洪辰溪等人哪个不是俊朗模样?”
她将指尖棋子落下,“好端端的,你说这个作甚?”
靳玄礼轻勾唇角,“又有几位大人想让朕牵线搭桥,让自家女儿与你成婚。”
许宴知一耸肩,“这是你该考虑的事,你得替我压着,我不管。”
“朕不是在帮你压嘛,不然早就有人到你府上议亲了。”
“对了,你在锦丰伯府遇刺一事怎么样了?”
“大理寺还在查。”
靳玄礼落下一子,道:“还记得傅渊吗?朕让他进宫聊过了。”
“怎么样?”
“此人谈吐不凡,行事沉稳且胸有思虑,也懂谋略,能堪大用。“
“他要参加此次殿试,你觉得结果如何?”
他道:“或状元已是囊中之物。”
许宴知挑眉,“评价如此之高么?看来你很看重他。“
靳玄礼:”该看重的,他是有才之人。“
许宴知摩挲着棋子,道:“知道了,我会留意他的。”
“政儿想你了,有空去看看他。”
“近几日没空。”
靳玄礼无奈,“你就不能委婉一些,你让朕如何同他说?”
“......你就同他说,我有空了会去看他的。”
“说了与没说一样。”
她一耸肩:“所以我说我没空有什么问题吗?”
靳玄礼斜她一眼,“行了,下棋吧。”
......
许宴知并未在京中耽搁,安排好一切就暗中和尽疏启程离京。
她未带付白,她让其每日按时送公文到许府,叫旁人以为她一直在府中办公。
福州离京城不算远,马车两三日便可到福州,在乘半日的路程就可到淮县。途中尽疏换回昔日道袍,一副老神在在模样,他捏指一本正经算道:“不好,此行途中有血光之灾。”
许宴知不大信,但还是很给面子的问道:“真的假的?”
“假的。”
“......”
她没忍住白了一眼,径自喝茶。
“不是血光之灾是桃红姻缘。”
“真的假的?”
“假的。”
“你有——”病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尽疏打断,“但不太顺利是真的。”
许宴知将没骂出口的话咽回去,“你如今是变得圆滑多了。”
可不出半日,她口中的圆滑就变成了狡诈。
二人在夜里寻得一家客栈住下,一开始掌柜的开口便是十两银子,许宴知正欲开口就被尽疏按住肩膀,他走上前来,用拂尘一甩掌柜的脸庞,“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有牢狱之灾。”
许宴知:“......”
掌柜的一脸不屑,“胡说什么?哪里来的野道士?你们到底住不住?不住滚蛋!”
尽疏一脸惋惜的摇摇头,“可惜了,本来能化解的。”他装作随口一言,对许宴知说:“算了,人各有命,我不该泄露天机的。”
这番话引得掌柜有些心虚,他上下打量尽疏一眼,见他一袭翩然道袍,面若冠玉似下凡神仙又忍不住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