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可,我心中已有眉目,你们再查下去也查不到什么的。”
李忠明一拍她的背,道:“你怎的不早说,害我熬了几个大夜,你得请我喝酒啊,得是好酒才成。”
许宴知连连点头,“自然,自然。”
黎仲舒盯她许久,说:“你知道什么了?”
“你早前不说是不是因为你心中并无把握?”
“你今儿上完早朝是去了御书房的,是不是这事儿有了变故?”
黎仲舒紧紧逼问,似是要将许宴知看穿。
许宴知直言道:“我去面圣时探了圣上的态度,他也言明去暗查太后,所以这反倒让我觉得我们不用再查了,圣上心中已有数了,我们查不到宫里去,圣上可以,有些事只能是圣上来处理,而我们是僭越。”
黎仲舒倒吸一口凉气,“太后还是对圣上出手了。”
李忠明问道:“所以买凶杀人的是太后?她这样做有何意义?”
黎仲舒回道:“许宴知是圣上的明牌,而薛大人则是暗牌,所以在外人眼里只有许晏知是圣上之臂膀,只要除了许宴知,太后就能掣肘圣上。”
李忠明又问:“那为何不会是柯相,别忘了他也刺杀过许晏知的。”
许宴知轻踢他一脚:“柯相那次的行刺若是真下了死手,也不会引出之后的事儿来。谢辞伤得不轻,我与刺客也交了手,确实实力不容小觑,与柯相那次的差别还是很明显的。”
“其实瑞阳王和柯相都不会真的动我,柯相上次的刺杀也不过是警告外加计谋罢了,他们两方都需要我在其中相互牵制,而太后离圣上最近,我死,她大可以直接牵制圣上。”
李忠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算了,这些话你说与我听也没什么用,既然不用再查了,找个人做做样子就是,我们几个去瞧瞧谢辞。”
黎仲舒笑道:“早知你听不明白,就不必费此口舌了。”
许宴知也笑,“罢了罢了,走吧,去瞧谢辞去。”
他们三人同行去许府。
三人一进屋就察觉气氛不对,谢辞一个劲儿的对许宴知使眼色,许宴知走近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沈玉林在一旁道:“他爹来了。”
沈玉寒哼哼两声,“谢大少爷还真是瞒了我们许久呢。”
谢辞叹口气道:“我爹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知道我受伤就从江南一路赶到京城来寻我,去了我府中没见到人这就来你府上寻人了。”
许宴知深深叹一口气,“现在你爹人呢?”
“许太傅陪着在正堂说话呢,你去瞧瞧吧,我怕我爹发难。”
许宴知指了指屋内的其他人,对谢辞说:“你好好解释解释吧,我去正堂瞧瞧。”
许宴知疾步赶到正堂,探了脑袋去听里头动静,并未有剑拔弩张这才放下心来迈步进去。
“晚辈许宴知,见过谢伯父,谢伯父安好。”
谢世霖上下打量了许宴知一眼,道:“原这便是监察御史许宴知,许大人啊。”
许宴知连忙道:“不敢当不敢当,谢伯父若是不嫌弃,唤晚辈一声晏知即可。”
她又道:“未及时告知谢兄之事是晚辈考虑不周,谢兄此事因晚辈而起,晚辈甘愿受罚,还望伯父莫要记恨我爹爹。”
谢世霖沉默良久,静静盯着许宴知。他突然爽朗大笑出声,“许贤弟,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谢世霖真起身来拍拍许宴知的肩,笑道:“我儿谢辞之事我已然悉数得知,既是他自愿为你而去,那就怨不得旁人,若非你第一时间赶出城外救他,恐怕他是性命危矣,我知道我儿脾性,此事他不会让我知晓又岂是你考虑不周?所以贤侄,不必再计较太多。”
许宴知笑道:“晚辈一直觉得谢兄为人坦荡,胸襟宽广且洒脱自得,原是得了谢伯父的真传了。”
许昌茗也笑,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都老了,让他们年纪轻的去吧。”
谢世霖说:“许贤弟说的极是,我此次来也就是瞧瞧他伤势,见他被你们照顾的如此周到,我也就放心了,还得多谢你们留他在府中照料。”
许宴知连忙说:“谢伯父莫要见外,我与谢兄情谊深厚,他本就一人在京,如今有伤在身,晚辈岂能坐视不理?”
谢世霖又言一句:“许贤弟啊,你这儿子倒是不错啊。”
......
许宴知在正堂陪着谢世霖说话,许昌茗留他住下被他婉拒,“我儿在京中有家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