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恍然一笑:“如此,甚好。”
李公公像是知道了许宴知与安国公事态平息了一般,紧跟着就喊道:“圣上驾到!”
众人纷纷站好,许宴知不由暗中暼一眼高台,腹诽道:“就知道你等着看戏呢。”
谢辞凑过来说:“圣上来的还挺巧。”
李忠明接话,“不会是躲在后面看你的好戏吧。”说完他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毕竟是圣上,应该不会。”
许宴知暗自接一句,谁说不会?
待下了早朝,许宴知便带着姜祀和宁肆去买酥糖。
途中许宴知饿了,便去了酒楼。
待酒足饭饱后他们从雅间里出来时听到楼下有争吵声,姜祀抱着酥糖伸长了脖子去看,许宴知挑了挑眉,宁肆就勾着姜祀的后领把人拎回来。
“别瞎凑热闹,回府吧。”
“哦。”
三人刚走到楼下,就有什么东西朝许宴知这边砸过来,宁肆一凛神,拿起剑挡在许宴知面前,“啪”的一声,被扔过来的东西被挡住,落在地上碎了。
宴知往地上一瞧,是个碎了的茶盏。
姜祀也迅速敛了笑意,神情严肃的拔剑,将许宴知护在身后。许宴知拍了拍姜祀的肩,姜祀这才收了剑绕到许宴知身后去。
宁肆接到许宴知的眼神,将剑放下走到许宴知身后。
“宴知哥哥!你没事吧?”沈玉寒连忙过来查看许宴知的情况。
许宴知挥挥手,“无碍。”她将视线落在沈玉寒身后的杜月娇身上,说:“看来杜小姐是有话要跟我讲了?”
杜月娇哪里料到自己随手扔的茶盏会砸到许宴知,她神情僵了僵,生硬的说:“抱歉。”
许宴知看了看周围的情况,这才明白方才在争吵的竟是沈玉寒和杜月娇。
她轻声问沈玉寒,“发生了何事?”
还不等沈玉寒开口,杜月娇的贴身丫鬟就抢先开了口:“她偷了我家小姐的簪子,还死不承认!”
许宴知蹙眉,眉眼淡淡一扫,嗓音有些沉,“我问你了吗?”
她似笑非笑的望着杜月娇,“杜小姐就是这么管教丫鬟的?”
杜月娇被盯得心里有些发毛,面上依旧端着冷静,“如何管教是我杜府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许宴知没搭理她,而是含笑问沈玉寒,“发生何事了?”
沈玉寒盯着杜月娇冷冷回道:“本就是偶遇,她们非说我偷了她的簪子,我堂堂郡主还会贪图别人一支簪子不成?”
“就是你偷的!”那丫鬟再一次叫嚣着。
许宴知看了一眼姜祀,姜祀点点头,上前用剑身打在那丫鬟的小腿处,那丫鬟惊呼一声,瞬间跪倒在地。
姜祀是用了些力,那丫鬟疼的浑身是汗,捂着嘴不敢再有声响。杜月娇见状不禁抖了抖,她狠狠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许宴知嗤笑,“杜小姐既不愿管教,那就只能我来代劳了。”
“你!”
“杜小姐不是说郡主偷了你的簪子吗?可有何证据?如果没有证据那就是污蔑,这种事就算告上公堂,也是你杜小姐之过。”
许宴知算准了杜月娇拿不出证据,由沈玉寒的话便可知,既是偶遇又怎么会准备得充分?
杜月娇本就是临时起意想为难沈玉寒,就连簪子一事都是随口一说,只是没想到会碰到许宴知。
宁肆催促道:“杜小姐,可有证据?”
围观的人们也开始逼问她可有证据,杜月娇死死咬着唇,紧紧盯着沈玉寒,眼中的恨意都能将人千刀万剐。
许宴知道:“若是杜小姐没有证据,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说完也不等杜月娇的反应就出了酒楼。
许宴知送沈玉寒回府,在马车上同她闲聊。
“下回你也带个丫鬟,气势不能输。”
沈玉寒闻言娇笑,“万一我带的丫鬟不比刚才的厉害怎么办?”
许宴知便笑着说,“下回能说理便说,不能说就动手,反正别让人欺负了你。”
她又补充一句,“尽管动手,我们替你兜着就是。”
沈玉寒微微愣神,她出生不久父亲就战死沙场,府中亲眷便同她说,她兄长年纪轻轻承了候位,在官场的路不好走,她不应给自己的兄长惹麻烦,有什么事能忍则忍,不能误了兄长的前程。
这些事她一直压在心里,就连沈玉林都不知晓。
从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