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他们听到说于天的阳寿未尽就到达了这里,不由的都疑惑起来,在他们的相互念叨当中,此时从黑暗里跳出来一黑一白两人,正是黑白无常。
可能是周围灯光的映衬,使得黑无常隐匿在其中,白无常的白色显得如此夺目和渗人,和鲁迅先生在《无常》中有关他的描写别无二致,只不过此时他高帽上的四个字,被奉为大殿的核心价值挂在了高处,另外就是他手中的破芭蕉扇,变成了一根白色的哭丧棒。
在于天的惊恐之外,一阵铁链搅动的声响震得他脑浆沸腾,他游离的意识只是注意到醒目的白色在眼前晃悠,还有他手中拿着的那根瘆人的棍棒,使得他走到自己跟前的时候,于天下意识的就张开了嘴巴。
并没有那种想要的呕吐感,只见到他们跳到于天的身边,在于天一阵嫌弃的眩晕和颤抖当中摸索了一阵,最终带着皱着眉头的疑惑,向着高台之上的阎罗王欠身。
“禀告大人,这位名字叫做于天的人身上,并没有来到阴间的通行证。”
此话一出,更是引起众人一阵的轩然大波,人们在猛然的警觉当中,被一种莫名的恐惧弥漫上心头,瞬间整个大殿当中的氛围,变得躁动和不安起来。
“猴子!当年的那只猴子不是也是这样突然的出现的吗?”
其中的一个鬼神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的瞪大了眼睛,惊恐的吼叫着。
此话一出,引起了一阵更大的骚动,没错,当年的那只猴子也是,没有任何的指引,没有任何的警示,直接出现在整个大殿之上,众人都拿他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够看着他在叫嚣中用着一根棍棒将整个地府搞得昏天地暗一片狼藉。
“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此时的判官高高挥动着手臂,咬牙切齿间振奋的喊叫。
“没错,将他打入地狱。”
判官的话立刻引来了一阵的附和声,不仅当年那只猴子的羞辱让他们恼羞成怒,似乎这些人也被面前的于天,可能会有着当年那只猴子的无礼行为的动乱,而产生了一种愤恨。
而更多的,是将当年那场环绕在地府上空的哀嚎,猴子手中闪动的棍棒给串联了起来,此时当再次看向下面不知所以的于天的时候,都有着鬼神在借着灯火的昏暗稍稍向着后方撤去,有种收拾自己的家当准备逃离的悸动,除了卑微的臣服和逃窜外,哪里还敢有着一丝抵抗的勇气。
“嘭。”
高台之上,阎罗王又是一声掷地有声的惊堂木的响亮,将众人的骚动和不安给按捺了下来。
阎罗王缓缓的起身,带着他本该拥有的威严和控场能力,不紧不慢的走下台来,走到于天的身边。
这个时候于天才更清楚的看到阎罗王,他的身材更加的高大,带着一种从身上散发出来的威风,确切的说给予于天威风感受的,是从阎罗王所穿的这身衣袍之上获得的。
衣袍之上雕刻着一个巨大的张牙舞爪的怪物,仿佛不是绣上去的,而是一个真实的怪物匍匐在那张衣袍之上,随着阎罗王衣袍的舞动,在生龙活虎。
由于头顶之上流苏的遮挡,于天没能够看清楚阎罗王的面貌,更真实的说,他在阎罗王走到他身边的时候,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早就被衣袍上所传达出来的阵势给吓的只顾低头的哆嗦。
阎罗王不动声息的在于天的周围转悠了一圈,眼神当中充斥着一种锐利和刻薄,等到他眼神敏锐的看到铁链捆绑的于天手腕处带着的手镯之后,带着一丝惊奇和疑惑,歪着脑袋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在心中有了一丝的确认之后,便是抖擞着身子,带着一份庄重的自信,稳步的走上高台之上坐了下来。
“没有经过任何的审讯和依据,怎么就可以这般轻易和荒唐的将人打入地狱?”
阎罗王稳当的坐下后,对着下首的判官训斥着。
“可是大人,这个人的不明来历和不知去向,可见是一个十足的危险人物,我们不得不做好万全的准备,以防再次重蹈猴子的羞辱。”
可能是察觉到阎罗王语气当中的嗔怪,也认识到自己话语的草率和无知,毕竟刚才无礼和过激的话语对于他这个判官的职位所需要的铁证如山和严谨来说有些不明事理。
所以判官在为自己狡辩的时候,还特意加重语气的提起了那只猴子,他也不是无的放矢,也不是太过于杞人忧天,要知道,经过猴子对地府的一阵动乱之后,没有人不记恨他,毕竟那曾是他们地府的耻辱,现在依旧是,所以此时将他提起来作为一个正当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