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马车,估计也赶不到城里,恐怕又要在外边过夜,不由嘟囔道:“我说要颖昌府多留几日,我爹偏紧着赶路,现在害的娘受伤,他高兴了!”
“您小声点,老爷正不好受呢,奴婢方才拿手炉,瞧着老爷正对着夫人抹泪呢!”兰草见自己主子嚷嚷,连忙小声劝道。
黄婉瑶撇了撇嘴,怪不得把自己赶下来吹冷风,原来是要负荆请罪。
左右是无聊,便让兰草拿了个九连环拆着玩,横竖拆不开,又气成负鼠,鼓着连将其扔进兰草怀里。
“你拆!”
“啊!”
兰草捧着手里的玉制九连环,哭笑不得,“奴婢哪里会这个,一会弄坏了真该死了,小姐还是自己玩吧!”
黄婉瑶觉得没意思,斜眼看了眼一旁木头似得周开,忽而起了戏弄心思,拣起兰草手里的九连环往他怀里一塞,“你来,要是你解不开,接下来罚你三天不能吃饭。”
这哑巴不知怎的,比别的哑儿还沉闷。
从来不开笑脸,苦大仇深的。
干活倒算勤勉,你让他撑伞就撑伞,亦步亦趋,呆瓜一般。
要搁以往瞧着便觉得闷,只是眼下等着家丁们修车,闲着实在无事,她也好奇这人除了这张死人脸,还有没有别的样子。
“小姐!”
兰草刚出声,便被堵了话。
“你别说话,你要帮他说话,你就自己解开,解不开也三天不能吃饭,只能喝水。”
黄婉瑶说完,只见周开扫了眼怀里的玉环,看向自己。
此人一双眼睛倒是生的有模有样,就是没有情绪,沉的像汪黑潭,明明她是主子,反倒先生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