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海开始往村口跑着,准备去给劳衫拿药。\k*s^w/x.s,w?.`c.o/m~可跑着跑着,他突然冷静下来了,越想越不对劲——劳衫那小子狡猾得像条泥鳅,平时抠的跟什么似的,什么值钱的破烂都往怀里揣,恨不得连蚂蚁搬家都顺带捞点好处。
可今儿个他自己的药,居然没背身上?这事儿蹊跷得跟耗子偷油似的,透着股邪门!
他停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月光透过枝叶洒在脸上,照得他脸色阴晴不定。方大海下意识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脑子里飞速运转。劳衫那混账玩意儿,连路边野狗的骨头都能顺走换钱,让他单独把药留在车上,简直比让猫守鱼还离谱!
一股凉气顺着脊椎窜上来,方大海猛地打了个哆嗦,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他想起劳衫临走前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心头咯噔一下,暗骂自己蠢得像头驴。这小子指定把自己耍了!
想到这儿,方大海猛地扭头,目光死死盯住来时的方向。月光下,只有夜风吹过,树影婆娑。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胸口像是压了块石头般喘不过气。
“妈的,中计了!”方大海低咒一声,额头青筋暴起。他猛地转身,迈开大步往回跑,心里把劳衫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这混账玩意儿!
一路飞奔,心跳快得像擂鼓,方大海感觉自己的肺都快炸了。他跑过村口的石碑,穿过两排砖房,终于回到刚才分开的地方。月光下,空空如也,劳衫早就不见了踪影。\第¨一/看?书?旺· ^嶵¢芯*章+洁_更-歆\快!
“人呢?”方大海瞪大了眼,环顾四周,心脏沉了下去。路边几棵歪脖子老树在夜风中摇晃,像极了劳衫那小子鬼鬼祟祟的身影。他握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响,“好你个劳衫,长本事了啊!”
方大海心头咯噔一下,这小子指定是悄咪咪地跟上去了!他边猫着腰在阴影里挪动,边在心里把劳衫骂了个狗血淋头:“娘的,这混账东西,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德行!”
方大海想起之前两人在派出所照面时,劳衫那两下子确实有点东西,动作干净利落,不像寻常庄稼汉。可这点本事在方大海这儿,顶多算个半瓶子晃荡,上不得台面。那些亡命徒是什么人?一个个都是刀尖上舔血的狠角色,劳衫单枪匹马摸进去,万一被发现,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方大海胸口像是压了块石头,喘气都费劲。他猫着腰,借着夜色掩护,不敢走村里那条明晃晃的路,生怕惊动了什么不该惊动的人。他脑瓜子飞速运转,把从村里到搪瓷厂的路线在心底过了好几遍。
他贴着墙根,脚下一步步蹭着,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方大海借着这些光影的变化,判断着周围的环境。
墙角的阴影里藏着猫头鹰的咕咕声,远处偶尔传来狗吠,让他神经紧绷。¨x^i¢a!o~s^h\u/o_c-h+i·..c\o\m^他时不时停下脚步,侧着耳朵听周围的动静,生怕错过什么风吹草动。
搪瓷厂的方向隐约传来微弱的灯光,方大海眯起眼睛,努力辨认着那模糊的轮廓。他心里像是有团火在烧,既担心陈阳、劳衫的安危,又害怕自己贸然跟上去会打草惊蛇。
最终,他一咬牙,猫着腰,顺着墙根,继续朝着搪瓷厂的方向摸了过去。
方大海猫着腰,借着夜色掩护,月光透过枝叶间隙洒下斑驳光影,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阴影。他心里盘算着劳衫可能的去向,脚步声惊飞了树梢栖息的夜枭,扑棱着翅膀飞向漆黑的夜空。
村子边缘那条不起眼的小土路尽头,就是搪瓷厂的围墙。方大海眯起眼睛,努力辨认着远处模糊的建筑轮廓。方才在陈阳面前装出的笃定此刻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越攥越紧的手心和后背渗出的冷汗。
就在他即将迈出村口时,脚下一滑,草叶间传来细微的沙沙声。方大海猛地顿住脚步,屏息凝神,右手已经摸到了腰间。他借着月色扫视四周,却只看到随风摇曳的树影。方才草率的决定让他心头警铃大作——劳衫那小子,不会跟丢了吧?
暗处,一双锐利的眼睛透过瞄准镜观察着方大海的一举一动。起初,他们确实以为方大海主动离开了,甚至都没当回事。但方大海开始往村子里跑的时候,以及最后向搪瓷厂摸过去,彻底打破了他们的判断。
当方大海重新摸回村口附近,暗处的观察者已经将他的行为模式摸得一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