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接连数日都是在野外,她也只能忍着不洗,实在受不了了也只能等夜深了在马车里用水擦擦。
而士兵们则是在遇到河流的时候才被允许下河洗洗。
每当那时,陈明月只能躲在马车里。
饶是她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待在马车里,没怎么下地赶路,可长时间的行军,还是让她整个人都蔫了,脸都瘦了一圈。
随着军队距离京城越来越近,途经庐州郡时,终于有驻军敢拦截。
在此之前,面对齐王大军和假诏令,沿途地方官员和地方驻军无人敢拦。
庐州郡守将袁卫接到大军出现的消息后,立马召集士兵、关上城门准备拦截。
袁卫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处渐行渐近、穿着大乾服饰的军队,面上一片凝重。
在紧张的等待中,大军兵临城下。
袁卫朝下大喊:“是哪位将军率兵回京?还请呈上诏令。”
他虽是这么喊,却清楚的知道对方不可能有诏令。
因为他没有收到朝廷传来让对方通行的消息。
他这庐州郡距离京城不算远,不可能边军都走到这儿了,朝廷让通行的消息还没传来。
对方十有八九是无诏调兵,就算有诏令也是假的。
陈明月在马车里昏昏欲睡,外面的动静让她瞬间清醒。
她掀开前面车帘子往外看,只见前面城门紧闭,城门上的守将如临大敌。
白尘正拿着假诏令独自上前,朝上大喊:“乃齐王殿下奉诏带兵回京平乱,速开城门!”
“竟是齐王!”袁卫低声呢喃,有些意外。
城门边上的小门被打开,一个士兵跑了出来,接过白尘手中诏令后又跑了回去。
袁卫打开士兵送上来的诏令看了看。
虽然诏令做得很逼真,但是他没有收到消息,这份诏令就是假的。
底下大军粗粗一看,少说也有八九万,单凭庐州郡的驻军,根本无法阻挡。
必须想办法拖住齐王大军,并立马禀报京城。
袁卫目光沉沉,他将诏令一合,朝下喊道:“原来是齐王殿下,卑职有失远迎。
只是卑职并未收到您奉诏带兵回京的消息,还请殿下给卑职一些时间向朝廷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