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脾气再好,此刻也有些不悦了。
“我好好的与你说话,你非得这样冷脸赶人吗?
当初你假死一走了之,有没有想过亲者痛、仇者快?
你可知道当初我没日没夜的找了你多久?有多为你忧心?孩子们流了多少泪?
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硬?你假死一走了之,可想过我和孩子们是什么感受?
啊?你到底有没有为我们想过?
现在我找到了你,你还当不认识我。
行,从此以后,你我便是陌路人。
反正当初自从我回来后你就一直不待见我,还厌恶我纠缠于你,热脸贴冷屁股久了也会凉的。
呵,到底是我太过恋旧情,才会一直想着挽回你。
既然你不需要,那便如此吧,陈明大夫。”
一席话,说得谢长毅情绪几经变化,心绪难平,但见陈明月神色无波,一脸平静的看他,就像看一个兀自发疯的疯子,眼里没有一点愧疚和心疼。
他瞬间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
明月当真是一点都不在乎他了。
“知道你还好好活着,那就够了。”
谢长毅自嘲笑笑,转身失魂落魄的走了。
其实陈明月有惊叹于他的口才。
读过几年书果然会不一样,骂人都跟作诗一样了。
“二爷。”
方才还叫他这位兄弟,跟不认识谢长毅一样的姜云甫,此刻却追了出去,嘴里还叫着他二爷。
陈明月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才收回视线。
转头便看到方才医治的士兵和药童,以及隔壁床当背景板的大夫和他正在医治的士兵眼里都冒着八卦的精光。
接触到她视线,又纷纷假装忙碌起来。
“咳咳。”
陈明月咳嗽一声,开口道:“那位兄弟我并不认识,他认错人了。非说我是他已故的妻子。真是搞笑,鄙人明明是男的。
或许当年我娘不止生了我一个,还有个双胎姐姐或妹妹吧。只是家里穷养不活只能送人。
那位兄弟娶的很可能就是我那素未谋面的双胎姐姐或妹妹,见我们长得像,接受不了妻子已故的他就以为我是他的妻子,哎……”
陈明月长叹一声,面露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