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纯简、绿筠争先恐后地出门抓鱼。,比,奇¢中/雯+蛧, ·已¨发/布*醉.新?蟑,节?
李纯简偏爱鲤鱼,精心挑选了黄河鲤鱼、荷包红鲤、大头鲤鱼、荷花鲤鱼,绿筠则是专门拖了一条一百多斤的草鱼。
贺清笳见状,有些哭笑不得。
别说厨房里头那点调料,都不够这些活蹦乱跳的大鱼塞牙缝,便是后院那口水缸,也装不下这么多大鱼。
幸亏,贺清笳不爱出门,开始了漫长的腌制腊鱼过程。
“娘子,说一个笑话给您听。和平坊那位坐拥三十套店铺的大财主,因为被平康坊的红牌娘子嫌弃雄风不振而耿耿于怀,竟然相信江湖人士单掌断砖的把戏,买了一瓶大力丸。他吞了三颗,与红牌娘子行周公之礼,不仅没有酣畅淋漓,还中途累倒过去,吓得红牌娘子再也不敢接待他。”绿筠笑得幸灾乐祸。
这位大财主,年年涨店铺租金,带坏风气,绿筠早就看不顺眼。
奈何,贺清笳叮嘱过绿筠,大财主背后有高官撑腰,治标不治本。
“娘子,长安今年的骗子特别多。”绿筠继续道。?白.马`书+院- ?首?发!
“骗子年年都有。”贺清笳淡淡地道。
其实,不是今年的骗子特别多,而是刑部有意引导了舆论。舆论这种东西,就像是史书,朝廷想让你知道什么,你就应该有所了解。
“刑部已经宣布,严厉打击骗局,视骗子损害他人财物、身体的程度来入刑,端王这是要搞出大阵仗。”绿筠笑语盈盈。
贺清笳听后,轻微点头,并不接话。
长安人有自己引以为傲的理智,不是什么舆论制造出来,都会跟风。尤其是长安娘子,从自身利益出发,偏好明显,从不虚伪做作。
果然,七天过去,刑部每天都在大肆报道,抓捕骗子的成果,长安人兴致缺缺,依然谈论的是风花雪月,例如长安郎君关注的是升官发财死老婆,长安娘子重视的是和离官司。
鱼肉腌制完毕,贺清笳又倒腾了枸杞菊花茶。
李纯简赠给贺清笳的菊花盆栽,有红裳绿衣、凤凰振羽、雪珠红梅、西湖柳月、鬃掸佛尘、玉壶春、泥金香、玉翎管等,价格不菲,贺清笳全部用来泡茶。
李纯简不但不生气,还描了几张应景的菊花图样,有《菊丛飞蝶图》、《桂菊山禽图》、《五色菊花图》、《菊石图》、《还来旧菊花》等,各有特色,供贺清笳做团扇使用。′k?a·n?s?h`u/b`o_y,.,c~o-m·
说来奇怪,李纯简的菊花图样出来,怨歌行的客人逐渐变多。
绿筠连续几日帮忙打下手,大理寺都不去了,胳膊都酸软起来。
贺清笳经营怨歌行本来就不图多少钱财,索性在订立契约方面延长了交付时间,让绿筠有了休息时间,出门跑跑大理寺。
而贺清笳乐得清闲,用初开的菊花和少许青翠枝叶酿酒。
“娘子,长安城这些时日可热闹了!”绿筠兴奋不已。
贺清笳做了枫叶酥、煮了菊花茶,慢慢聆听绿筠打探的消息。
“娘子,端王府联合刑部出了公告,端王组织一批文人墨客,搜集天下人遭遇到的骗局,整理成《骗经》,发放到慈幼局,有需要的人花五个铜板就可以买到,还能为慈幼局的善事尽一份绵薄之力。”绿筠笑道。
“还算精妙。”贺清笳语气淡然。
接下来,绿筠央求贺清笳做一点小吃,天天出门,一会儿跑大理寺和管公明你侬我侬,一会儿去端王府打听八卦,乐此不疲。
“娘子,蜂毒、马毒、燕毒、雀毒、碰瓷、皮毒、挂毒,我们都见识过了,居然还有人中金毒、评毒、彩毒的。”绿筠托着下巴,笑得开怀。
“说来听听。”贺清笳清清冷冷地道。
当然,贺清笳不说这句话,绿筠也不会憋回去。
“有个穷书生,不去勤奋读书,却相信江湖术士,求了老母亲的棺材板,要逆天改命,给祖宗整个名人出来,然后保佑自己高中举人。结果,老母亲病逝,他要守孝三年,差点活活饿死。亏得端王府是有偿搜集故事,穷书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换回了一两银子,足够支撑很久。”绿筠冷笑道。
这是金毒,俗气一点的说法就是,瞎子算命也有人信。瞎子要是能够算命,怎么不给自己算一算,变得不瞎。
“还有呢?”贺清笳非常配合地问道,语调寡淡。
绿筠听后,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