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现在的自己,因为气机都做了骨力。
何肆把握时机,开始反攻。
一招天狼涉水,脚下尸山血海中的血水变作血色天狼。
一个猛扑,撞开英潞儿。
后者没有竭力防守,也需要借此拉开身位,衔接气机。
何肆却不给他喘息之地。
一招铁闩横门,将那弃之不可惜的雁翎刀投掷出去。
什么?刀是陈含玉借的?
管他呢!
就凭今日的首功,再见面他都要给自己赔笑脸。
危急关头,英潞儿来不及多想,一刀劈开血色天狼,首当其冲,被其中蕴含的刀罡凌迟一般。
本是趁他病要他命的好时机,何肆却看都不看他。
未出鞘的戡斩又是一招连屠蛟党,朝着城墙之上,牵扯离军的狄人施展。
气机如水,浩浩浮天。
这一下,又是近杀了百人。
何肆拄刀站立,看似得闲,伸手抠破脸上麻麻赖赖的面疱,取出里头已经被愈合皮肉包裹的铁屑,其实是没习惯这陡然的虚弱。
那头,英潞儿险之又险的化解了何肆的攻势,将麻花一般的雁翎刀又投掷回来。
势如破竹。
何肆一招推手遽止之,雁翎刀急停面前,被其抓住,身形却微微踉跄。
心想,早知道一点儿气机都不给庾元童留了,这就开始显露疲态了。
英潞儿却是义愤填膺。
他不乘胜追击,尝试打杀自己,反倒却是转头去杀将士?
关键还只杀了一百不到!
英潞儿质问道:“在你眼里,我的性命,还不如一百个将士?”
何肆只觉莫名其妙,还真是踏死蛤蟆肚子胀,这有什么好置气的?
他反问道:“你很重要吗?”
杀英潞儿未必简单,但杀其他四品之下的狄人,不就是薙草一般?
他本来就是要专心杀卒的,还特意给了英潞儿逃命的机会,怎么会有这么自以为是的人呢?
英潞儿见何肆一脸无谓的表情,眼底的杀意几乎就要凝成实质。
又是提刀砍去。
却忽然发现,这厮的怪力削减许多。
英潞儿勾唇一笑,有些释然,原来是他开始体力不支了啊,所以才选择拣小的鱼儿摸。
“你年纪应该不大吧?可惜了,趁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
何肆置若罔闻,专心出刀。
英潞儿料想得不错,何肆确是开始难掩颓然。
一力降十会,半力可就不能降五会了。
随着英潞儿刀势愈加汹涌,何肆苦苦支持,如同风中残烛。
英潞儿不免纳闷,这种昙花一现的实力,是怎么赢过阿依帖木儿?
可打着打着,何肆身上的气势就又强横起来。
招招精妙,羚羊挂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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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法浑圆,神流气鬯。
不知怎的又扭转了守势。
英潞儿是见猎心喜,这么多高明刀招一股脑地施展出来,一招都不重复,还能衔接不断,北狄真不多见。
他们的武道,同中原人大有不同,若是举个不恰当的例子。
狄人擅力,近乎力斗,中原武道则更善技,相较之下,可以看作伪五品偏长。
故而英潞儿也乐意与其精研验证一番,反正这种招数,不可能有几十上百手。
只要出现一招重复的,自己也就该全力将其打杀了。
何肆现在施展的,便是那斫伐剩技。
这套东拼西凑的杂俎刀法,讲究一个先伤己再伤人,前者是必定的,后者是未必的。
何肆将其搁置许久,现在使来。
因为没有气机在经脉之中运转,所以也不用续脉经和谪仙体魄相辅,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