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又觉得这个场合不合适,就竭力忍住。
“你们有没有走出过这间屋子?有没有实地考察过你们口中那些数据的可信性?为什么我们现在的天气预报被网友戏称为‘笑话’?一个是因为咱们的基础设施陈旧,跟不上时代需要,再一个就是有你们这群所谓的专家教授,一个个除了给自己脸上贴金,到处发表东拼西凑来的所谓的论文,真正沉下心来搞研究的有几个人?要是你们这群人能预报准了,那才真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王教授的话,让在座的几位专家和市气象局的领导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让人意想不到都是,竟然无一人出头反驳。
何义勇问市气象局的詹局长:
“詹局长,你怎么看?”
詹局长面露难色,不过还是鼓足了勇气道:
“我相信省、市专家组的共同给出的结论,但茅教授是全国知名的气象专家,他的意见也不容忽视,极具参考价值。”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何义勇扭头又问梁栋:
“梁书记怎么看?”
梁栋不禁在心中腹诽道:人我都给你带来了,这还需要问吗?
“何书记,我个人更倾向于茅教授的意见,也就是说,我们应该提前着手准备疏散撤离整个市区临河一带的所有百姓了。”梁栋回答道。
梁栋这话一出,何义勇沉默了。
撤离与不撤离,也就一句话的事儿。
可是,一旦撤离之后,洪水要是没来,担责任的是他这个市委书记。
如果不撤离,洪水要是来了,担责任的还是他这个市委书记。
对于何义勇来说,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
“何书记,陆市长,如果咱们选择不撤离,一旦洪水来了,那就不是淹死一个两个人的事,这样的责任,谁都担负不起。如果这样的事情真要发生的话,在场各位都将沦为淮州的罪人!要是咱们选择撤离而洪水没来,顶多也就是受个处分,两害相权取其轻,我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没什么需要考虑的。”梁栋又对何义勇道。
何义勇还是拿不定主意,就看了看陆知行。
以陆知行对梁栋的了解,在这样的问题上,他是不会乱来的,就对何义勇道:
“何书记,我觉得咱们在场的常委可以集体表决一下,然后把表决的结果上报省委……”
陆知行的办法等于把责任平摊到所有常委头上,何义勇当然是极力赞成的,但其它常委的态度就有些分歧了。
接替梁栋的新任市委副书记曾宪磊第一个反驳道:
“陆市长,不是我不愿意担这个责任,专家讲得那些东西,我听着就头大,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这让我如何做出合理的判断?所以,如果要问我的意见的话,我选择保留意见。”
曾宪磊这么一说,当即又有几个常委表达了类似的意见,不肯跟着何义勇当这个冤大头。
陆知行其实也很犹豫,他调离淮州的事情早就定了下来,只是省里一直没有确定继任者人选,这个事情就耽搁了下来。
要是在这个时候背个处分,他能不能离开淮州还两说。
南岗市是岭西省第一人口大市,到那里当几年书记,如果不出意外,将来混个副省级,还是很有保障的。
所以说,他也不想掺和这件事。
但是,他是一市之长,就算何义勇不表态,他也得带头把这件事揽下来。
何义勇这会儿也是昏了头,其实根本就轮不着他冲在最前面,因为这一块儿本来就该由陆知行负责。
陆知行去南岗的事情定下来之后,他就有意无意的在逐步放权,而何义勇则趁机把很多权力抓到了手中。
谨慎起见,陆知行还是问了梁栋一句:
“梁书记,你为什么不信权威的气象部门的结论,而选择相信一个退休的老头子呢?你有什么能够令人信服的依据吗?”
“我没有什么能够令人信服的依据,全凭自己的自觉!”梁栋实事求是地说。
“儿戏,简直儿戏!”曾宪磊有些生气地说,“事关重大,仅凭一个自觉,就想来左右咱们市政府的决策,简直太儿戏了!”
“曾书记,市里怎么抉择,是你们这些领导的事情,我只负责把我的意见给你们做个参考。可你身为一个副书记,为了推卸责任,竟然说自己听不懂专家的话,那么很好,既然你听不懂,能不能请你把嘴也闭上?”
自从梁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