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随本宫去御花园逛逛。,咸~鱼/墈*书/ _庚·芯^罪¢哙_”
“是。”
此时天色正好,温热的阳光从树梢中洒落,留下斑斑点点的影子,带着一丝暖意的风吹过,吹得树梢哗哗作响。
御花园却是风景正好。
芍药和绣球竞相绽放,一缕缕栀子的清香随风飘远,蝉鸣鸟啼之间,池里的荷花开得正好。
乔锦欢带着桃红走至一凉亭中歇脚,才坐了没多久,便听得一阵阵如泣如诉的琴音传来。
“谁在弹琴?”
乔锦欢有些好奇的问。
桃红也不知,便差了随行的婢女前去查探。
不多时婢女便走了回来,“回娘娘,是碎月轩的宋贵人在弹琴。”
“琴声这般凄婉,可是在宫中被人欺负了?”
“宫中庶务自娘娘掌管以来,各宫分例皆如数发放,贵人亦是主子,哪里会被欺负?想来应当是因为还未内务府案碟一事……”
换而言之,就是这位宋贵人还未曾承宠。
或者说明白点,现在满后宫,当初选秀进来的几个贵人,全都还没有承宠,她们估计都还没怎么见过皇帝。^秒,蟑\节^暁+税+旺+ -罪_欣+漳·洁?埂+鑫!哙?
当初她们进宫,无非是太后跟她们亲爹之间做的一场权力交易。
在原主没生下长子之前,她们估计是不会承宠的,甚至于哪怕承宠,孩子也不会被生下来。
毕竟乔父,可在宫外盯得死死的呢。
“都是一群可怜人罢了。”
乔锦欢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腰上环佩,低叹一声,随后眼眸微亮,朝桃红轻勾了勾手,“你去问问她们,可否愿意跟本宫做个交易……”
桃红附耳仔细听着,随后有些诧异的看一眼乔锦欢,“娘娘这?”
“得了空去问吧,先不慌。”
“是。”
桃红应了声,小心翼翼的先检查了下茶水是否有问题,才送到乔锦欢手边。
喝了茶,赏了花,一直坐到斜阳西沉,她才起身回自己的宫殿去。
今夜里楚疾却是没来,想来应当是被朝政上的事绊住了脚,乔锦欢也懒得等他,就拉扯着被子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慈和宫中却是灯光大亮。/午¨4^墈·书\ \庚_歆\醉?快+
“如此说来,前些日子兄长确实往贵妃宫中递了信?”太后冷声问。
“是。”
那婢女低声应着,皱了皱眉又说,“不过据那人交代,她是传信让贵妃娘娘不要生事,安心养胎,并没有让对方出宫去的意思。”
“你是说,贵妃在骗哀家?”
太后眯了眯眼,眸中闪过一抹冷色。
贵妃……
兄长……
到底是谁在说谎呢?
太后拨弄着手中的小佛珠沉思着,半晌忽而嘲笑一声,“我那兄长,费劲的叫人给贵妃传个信,却就只说让她安分,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自己兄长自己清楚。
乔父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
相较于他,这半年在宫中安分守己、软弱仁善的乔锦欢,还是要更为可信一点。
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太后拨弄佛珠的指尖一顿,随即起身翻看起今日还没批完的折子,最终在心里拿定了一个主意。
等到第二日,她喝了药便上朝去。
小皇帝坐在那宽大的龙椅上,安安静静的看着底下的朝臣,只是那眼神左飘右闪,一看就知道心思不在这上面。
但问题也不大。
谁不知道小皇帝就是个摆设,真正能做主的只有三个人,乔太后、乔丞相、楚疾。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尖锐的高喊声后,是一如既往的奏事过程。
等到大伙儿事聊的差不多,该各回各岗时,太后忽然咳了两声,“诸卿无事要奏,哀家却有一事要说。”
朝臣们闻言一愣,皆不发声,只安静听着。
“乔丞相之子乔志远智勇兼备、能谋善断,升为郾城知府,下月上任。”
太后目光沉沉的看着显然很是诧异的乔丞相,“哀家听闻乔侍郎之妻正在孕中,不忍其夫妻分别,便叫他带上夫人一并赴任吧。”
她把人一并调出京去,纵是乔丞相再多算计,也无计可施。
朝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