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色下,那个男人的脸色惨白:“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干。”
“没干?你放屁!我就跟你这房挨着,不是你弄的动静是谁?”
沈衡当起恶霸来,就是干回老本行。
他推搡着男人进了屋,那个男人个头并不高,在沈衡手底下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神色紧张地大声道:“你干什么?这是我的房间!”
“我要看看你到底在房间里做什么事!”
沈衡闹起来,那个招待所的服务员姗姗来迟:“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大半夜的闹什么闹,当这是你家啊?”
“你给我滚一边去!”沈衡凶起来,眼白都发红,那服务员也不敢拦着。
“你放开我!你看见了,我这里什么都没有!”
这男人住的房间倒是比沈衡和白娇娇住的那个干净整洁的多,一看就是这一年来他自己置办的东西。
“你瞅瞅他写的什么。”沈衡一只手揪着男人的领子,另外一只手随便就抓起来桌子上的东西。
都是照片,好像在画什么测绘。
白娇娇接过来,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衡哥,他好像是特务。”
白娇娇话落,那男人还没说什么呢,招待所的服务员先炸了锅:“你乱说什么呢,咱们招待所里怎么可能有特务!”
“马上报警。”
“你们这是污蔑额......”
那男人话说到一半,被沈衡一巴掌拍晕乎了,他两只眼都聚不了焦:“不许报警!我不是特务!”
沈衡哪惯着他,裤带一抽,就把男人的双手一块给绑到桌子腿上了,跟栓驴似的。
“怎么是个特务?”沈衡和白娇娇小声道,“真的假的?”
白娇娇把手里刚才沈衡递给她的那些手绘图交给沈衡:“你看这些,再看那些照片。谁会根据咱们部队外头的照片,研究这玩意?”
吴设在外头听见里面闹出来的动静,人立马就精神了起来。
他凑过去看到沈衡直接掐着人家脖子把人推进去了,院子里顿时混乱成一团,他趁乱赶紧进去了,在人群里头看热闹。
这个小招待所的客人也不多,只有带着个儿子的一家人,还有兄弟两个,不过此刻全站在院子里头,也显得人挤人的。
吴设装作不知情问道:“兄弟,这是怎么了?”
“这小两口说是发现特务了。”
“原来特务就长这个样子。哎,他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啊?”
“肯定是外国人,中国人的话那叫汉奸!”
沈衡在里头把人绑了出来,斜睨着那个招待所的服务员:“你打什么哆嗦,赶紧去报警,她说的你没听明白吗?”
“不、不可能。”服务员也知道,万一这人真是个特务,在她这儿住了这么多天她都没察觉,她也免不了吃瓜落。
更糟糕的是,这个人根本没有身份证明。
她所在的这个招待所因为位置偏僻,连查岗的都来得少,为了能多挣一点,她会看着客人的穿着多要个块八毛的,哪怕没有身份证明,只要钱给够了她也会给个方便。
这位客人愿意长期一天四块钱住在这儿,她一个月能多挣三十块钱,就为了这个,过年的时候上面想要给她调动调动去个好地方,她都没答应。
“不可能个屁!你不报警是不是?”沈衡指着人堆里的吴设道,“你去,赶紧的。”
“大哥,我不知道这边的派出所在哪啊。”
吴设也不是万能的,这边远远超出了他们常去的那家派出所的管辖范围。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一家人就是来给孩子上户口的。”
带孩子的大哥倒是很热情:“这种事人人有责,我去报警!”说着他就打算跑步过去。
“哎,老大哥,院子里头的车是我们的,你骑上!”沈衡和白娇娇来的时候,自行车就停在院子里头。
他也不怕这大哥骑了车不回来,毕竟老婆孩子还在这里头呢。
那大哥骑上车扬长而去,剩下的人都好奇地往屋里看。
现在已经是趋于和平的年代了,大家还真没见过特务这种东西。
而且都是普通老百姓,谁会遇上这样的大事。
听那个小姑娘说,这个特务在研究他们的部队呢。
白娇娇现在清楚明了了,什么东西能放在信封里当做货品交给别人,还能获得不菲的报酬。
她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