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布下如此局势的魏茂是个胆小之人。
会是幕后主使下的手吗?
还是说这个魏茂本身就是个傀儡呢?
一个近乎于癫狂的想法出现在王芷脑海之中,她觉得魏茂只是魏茂,一个小家族的魏茂,吏部主事可能另有其人……
“走,去吏部。找人过来验尸,看护好这里,机灵一些。”王芷点了两人做为护卫,直奔吏部衙门而去。
吏部现在很忙,王弋这次爆发过于突然,很多事情都没有准备好,别说候补的官员了,连候补官员的背景调查都没有做好。
荀彧本是不想接待王芷的,奈何派过去的人回报称王芷点名要见他,他也只能亲自出来见上一面。
“王侍郎,事务繁忙没能及时迎接,多有得罪。”荀彧对着正在喝茶的王芷行了一礼。
王芷放下茶盏赶紧回了一礼,说道:“哪里哪里,是小女子打扰荀尚书了。”
“坐吧。”荀彧摆了摆手,说,“大家都有要事在身,我便不客套了,不知王侍郎此行所为何事?”
王芷眨了眨眼睛,压低声音:“荀尚书,你知道魏茂吗?”
“魏茂?我当然知道,只是王侍郎说的是我认识的那个魏茂吗?”
“对,就是此人。荀尚书,你对魏茂了解多少?我指的不是政务上,此人平日为人如何?家中情况如何?能力如何?”
“魏茂……”荀彧沉思片刻,说道,“魏茂本是清渊县令,因政绩出色被调入吏部考功司任令史,后升为主事。
此人谨慎勤勉,做事堪称滴水不漏,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至于家中情况……我知道的不多。
有正妻,有两个妾,有两个儿子,宗族人员很少。虽然他发迹后都来投奔,但他却没有举荐,也没有安排职位,就在家中养着。
下朝时他和我告了假要去看病,我见他面色苍白,便准了。
王侍郎,你若寻他可去医馆看看,若不在医馆,想必应该在家中养病。”
“荀尚书知道是哪家医馆吗?”
“这我不知。王侍郎,是出了什么事吗?他和哪个孔圭有牵扯?”荀彧有些不信,他不觉得吏部官员和人嫌狗厌的御史台能扯上什么关系。
“呵……”王芷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说,“魏茂死了。”
“死了?真死了?”荀彧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后皱眉道,“你刚查出来他和孔圭有联系就死了,其中隐情定然不寻常,需要我做什么吗?他的家人怎么说?”
“都死了,灭门。”
“怎么会?岂有此理!他们哪来的胆子!”荀彧大怒,问道,“王侍郎,我多嘴问一句,你查到了什么?”
“荀尚书,你还记得上次大朝,孔圭曾举报有人谋反吗?我就在查这个案子。”
“是魏茂谋划的?”
“不知道啊……不过孔圭将此人供了出来,我刚刚带人去了魏茂的府邸,全家老小无一生还,狗都没放过。”王芷说完,不禁露出了苦笑。
荀彧想了想,立即发现了一个疑点,说道:“王侍郎,若我没记错的话,孔圭曾呈给殿下一封信件,你有没有询问那封信是何人所写?”
“没有。”王芷摇了摇头,解释,“孔圭只是个小人物,那封信殿下给我看过了,是用手指写的血书,经过辨认字迹,很有可能出自卢宜之手。”
“卢宜?死的那个礼部侍郎?”
“是啊……孔圭知道最大的两个参与此事的官员是陈御史和魏茂,再往上他也不知道是谁了。”
“既然如此……”荀彧秒懂她的意思,问道,“王侍郎此来,想必不是为了问魏茂平日的事情吧?”
“是也不是。我想问问荀尚书,魏茂有没有孪生兄弟?平日里的表现是否异常?”
“据我所知魏茂没有孪生兄弟,宗族兄弟好像也很少。只是不知所谓异常是什么?”
“魏茂平时会不会表现得时而精明,时而愚笨?会不会忘记一些荀尚书吩咐过的事情?”
“魏茂还算健谈,并没有你所说的情况。”荀彧眉头紧锁,试探道,“王侍郎可否说的直白一些?”
王芷犹豫片刻,沉声说道:“我怀疑魏茂可能不是幕后主使,甚至都不是吏部主事。”
“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