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只要竭尽全力便足矣。许多时候,诸多事务并非单凭人力便可达成。”
诸葛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回应道:“父亲如今所言越发充满哲理了呢。”
诸葛瑾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后接着道:“怕是你长久身处仕途,周身早已沾染不少世俗之气,故而才会觉着我这寻常言语饶有趣味罢了。”
诸葛恪略作思索,然后点头应道:“父亲所言极是,不过依儿看,恐怕儿子这满身的俗气一时半会儿还是难以消除干净。”
稍作停顿,诸葛瑾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缓缓开口道:“此乃你自己所选定的人生道路,恰如我昔日之抉择一般。既已做出决定,那便义无反顾地走下去吧。倘若当年陛下未曾背弃承诺,又或者先太子未遭逢那般厄运而英年早逝,或许此时的我亦仍深陷于世俗之中,未能脱身呢。”
诸葛恪闻言不禁笑出声来,打趣道:“若父亲有意重归朝堂,想必陛下定会满心欢喜、盛情相迎的。”
诸葛瑾听闻此言,急忙连连摆手,面露惶恐之色道:“我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方才稍稍褪去些许俗气,你莫要再将我重新卷入其中,玷污了这份来之不易的清静啊。”言罢,诸葛恪更是笑得前仰后合起来。
诸葛瑾微笑着道:“已临近正午时分,不如用过午膳之后再行离去吧。”
诸葛恪闻言轻轻颔首,回应道:“父亲,不知今日晌午准备享用何种美食呢?”
诸葛瑾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缓声道:“我平素里的饮食甚是简约,可远不及那前将军府邸中的佳肴那般精巧细致。”
“父亲怎会如此言语?”诸葛恪赶忙开口辩解。就在此时,只见一位年迈的仆人步履蹒跚地端着午餐走了进来。
诸葛恪定睛一瞧,原来是一盘色泽红亮、香气扑鼻的红烧鲤鱼,以及三碟摆放整齐的新鲜蔬菜。紧接着,又有一大碗热气腾腾的菌菇鸡蛋汤被放置在了桌上。
诸葛瑾见状,不禁好奇地询问那位老仆人道:“今日为何竟多出两道菜肴与一碗汤羹呢?”
老仆人满脸笑容地回答道:“老爷呀,这不看大少爷来了,所以小人特意多做了一些。”言罢,他便转身缓缓走出了房间。
诸葛瑾随即热情地招呼儿子一同用餐,并介绍道:“快来尝尝这些美味,这盘中的蔬菜皆是来自周边农户亲手栽种之物,鲜嫩可口;这条鲤鱼则是老夫前些时日亲自垂钓所得,肉质肥美;还有这菌菇乃是邻里乡亲们上山采集而来,滋味鲜美;至于这鸡蛋嘛,则是咱家自养鸡群所产,营养丰富。”
诸葛恪听后不禁感叹道:“父亲如今这般生活,简直犹如神仙般逍遥自在啊!”
诸葛瑾微微摇头,轻声言道:“依你二叔父所言,应当是以淡泊之态彰显高远志向,凭借宁静心境追求远大目标才对。”
只见诸葛瑾面带微笑地道:“你二叔父的聪慧和才华那可真是无人能够与之相媲美的啊!”说罢,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对自己这位弟弟的才能感到由衷的钦佩。
而一旁的诸葛恪则连忙点头应道:“儿子深知,二叔父实乃百年一遇的人中之杰,想要企及他那样的高度,恐怕是难如登天。”说完,他若有所思地看向远方,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向往之情。
此时,诸葛瑾语重心长地接着说道:“孩子,你可要明白,你二叔父之所以能够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并非偶然所致,而是经历了无数次艰难困苦的磨练方才得以成功的呀!”听到这里,诸葛恪心中已然明了,父亲这一番话实则是在借机教诲于他。
于是,诸葛恪赶忙放下手中碗筷,恭恭敬敬地回应道:“还望父亲不吝赐教,让孩儿也能有所领悟。”
如今的我,年岁渐长,往昔岁月的记忆愈发频繁地涌上心头。遥想当年,父母相继离世之后,我们兄弟姐妹五人与继母相依为命,全仰仗着叔父诸葛玄才得以在徐州琅琊郡阳都县勉强维持生计。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曹操挥军征伐徐州,一时间杀声震天、血流成河,就连原本宁静祥和的阳都县也不再安全。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叔父当机立断,决定带着年幼的弟弟妹妹们远走他乡,前往豫章投靠袁术以求庇护。而我,则与继母一同坚守家园,誓要守护这片承载着无数回忆的土地。临行前,叔父紧紧握着我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如果实在无力守住家园,务必尽快逃离避难。
日子一天天过去,战火最终还是无情地蔓延到了阳都。面对熊熊燃烧的烈火和四处肆虐的敌军,我深知此地已无法久留。尽管心中万分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