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而已。”
蒋德璟闻言也是吃了一惊,六个驻防营,每个营一万七千余人的编制,那就是十余万大军!
于是蒋德璟不由感叹道:“如此,江西道无忧矣!”
督察部很快便审理清楚,以“犯上”、“违令”、“密谋叛乱”等八条大罪,对王安民、阮大铖等二十一人全部被移交公诉部关押。
“不要再说了!”
然后便是一个一个的过堂审案,阮大铖、王安民、龚明秋、李作钦、马明夏被判处斩立决,柴大勇被判处三十年监禁,估计这辈子是出不来了。
“此外,贵州总兵徐家明、云南李国志二人,也在暗中备兵,显然是准备以武力阻挡朝廷新政、军改之策的落实了。”
“父亲!!”
当然,也有人被朝廷的狠辣手段激怒,随即对新政、军改之策更加抵制。
“哈哈!”
消息传出来之后,整个江南都哗然了,甚至消息传到云贵、两广等地,都引起了轩然大波,各地文官武将人人自危,生怕新政、军改之策推行到自己头上的时候,会因为怠慢,或是办事不利而引来祸端。
吴国金当即领命。
一旁,郑森看着脸色不善的郑芝龙,说道:“父亲,江西道的事情已经足以说明,以朝廷的实力,地方上再强大的势力也是无法抵挡的。咱们郑家何去何从,要尽早做出决断了。”
刘衍摇头说道:“郑芝龙此人非常的复杂,他对阮大铖所言,并不能作数,只能说明阮大铖在郑芝龙眼中上不了台面,郑芝龙不愿意与阮大铖搅在一起。”
“现在广东、广西方面,两广总督丁魁楚已经与广东总兵官王先川一起,暗中招兵买马,以护卫大明、抵制奸佞为由,准备抵制朝廷新政、军改之策入两广。”
吴国金眉头紧锁,说道:“阁老,属下总觉得这个郑芝龙是一个祸害,现在郑军不是还在福建北部与山东的驻防军将士对峙吗?以属下之见,不如直接从北直隶再调集驻防军南下,直接大军压境,逼迫郑芝龙交出手中的权柄。”
刘衍说道:“军情部近期搜集到的消息,已经显示两广和云贵等地不稳了,这些地方多土司,那些土司手中都有数量可观、骁勇善战的土司兵。新政里不是重新补充了改土归流之策吗?就是本公针对云贵、两广等地土司的。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本公担心随着新政、军改之策的推行,这些地方极有可能会爆发叛乱。”
郑芝龙点了点头,说道:“的确要早做决断了。”
“至于柴大勇、龚明秋之辈,估计郑芝龙也没想到他们败亡得这么快,所以即便郑芝龙是真心想要支援一番,时间上也是来不及的。”
郑芝龙顿时愣住,自己可不是这个意思,于是在沉吟了片刻之后,说道:“然后呢?我郑家将士剿灭了叛逆,然后朝廷就开始在福建和两广等地落实新政、军改之策,将我郑家的基业尽数夺走?”
于是刘衍说道:“治大国如烹小鲜,是急不得的。再者说,本公推行的新政、军改之策,已经非常快了,朝中不是有不少人说过,本公是以雷霆之力推动改革进程,让地方官吏根本无法接受吗??”
与此同时,郑芝龙率部也回到了福州城中,在福建都督府内,郑芝龙看着手中的一份情报,眉头也皱到了一起。
郑森闻言大吃一惊,想不到两广和云贵各地,竟然有这么多人准备反叛,于是急忙说道:“父亲,这是我郑家的机会,父亲应立即向朝廷告发这些叛逆,然后主动向朝廷请战,率领我郑家兵马前往两广剿贼!”
于是郑森大声说道:“父亲要三思啊,如今的朝廷已经不是两年之前,在流贼大军的进攻下无路可走的朝廷了,我郑家绝不可螳臂当车,一旦朝廷下定决心出兵平乱,而我郑家与那些叛逆牵扯在一起,朝廷会怎么办??国防军几十万大军会直接杀进福建,到时候何以抵挡!”
郑芝龙大笑起来,说道:“朝廷的确有几十万的国防军,可是现在那几十万国防军绝大部分都在山海关等九边重镇,在防备清军南下,刘阁老轻易不会调动南下的。”
说完,刘衍和吴国金都笑了起来。
“另外,根据龚明秋和柴大勇的供述,二人曾收到郑芝龙的消息,郑芝龙表示会为二人提供兵备、钱粮的支持。可是随后此事便没了消息,二人直到被擒拿,也没有等到这批支援。”
说到这里,郑森也是默然,说实话,如此庞大的家业一朝上缴,郑森心里也是非常痛心的。
“可是自从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