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苏家一群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东西,忘了荒年那会儿,你们全家是咋活下来的?”
“没有俺家,你们早就饿死埋山沟沟里!”
苏琬冷眼看着谢春花表演。
但谢春花来来回回,就那么两句。
还以为她能说出点啥新花样呢,果然就只有泼妇骂街水平。
“你说你是我姐夫亲娘,那我问你,你们家尽到抚养义务没?”
一句话,直接把谢春花问懵。
“啥啥啥义务?”
苏琬冷哼一声,没予理会,“我三姐夫魏敬海,十六岁被你们改年龄,送去参军。”
“负伤瘸腿回来后,你们拿着他给的几百抚恤金,花十块钱给他娶媳妇,然后又逼着他让出盖好的房子,给你小儿子魏敬洋住。”
“你说的荒年没饿死,是指娶我三姐苏绣那会儿,给的十块钱彩礼?”
“这钱我已经给回三姐夫了。”
而且是加倍那种。
前世苏琬就想把这个钱还给三姐,但一直没有机会。
三姐到最后,可能是已经原谅她。
但有些伤疤一旦烙下,哪会不留痕迹?
这一世,她对三姐的亏欠已经犯下。
苏琬只想,怎么尽可能将伤害降到最低。
上次她带爹娘去看三姐苏绣。
临走前,在桌上放着的鸡蛋糕筐子里,偷偷塞了三张大团结留下。
三十块钱,是这个年代的巨款。
但对于现在的苏琬、以后的苏琬而言,钱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因为这世上用钱买不回来的东西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