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月萍瞪他一眼,苏孝文连忙心虚,重又轻轻将酒杯拿起来。
这一切落在郝国成眼里,他哈哈笑出声。
然后一声长叹,“害,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郝国成倒是看得挺开,钱财乃是身外之物。
有钱时候,有富贵活法。
没钱的话,就用没钱的活法。
快乐也是一天,难过也是一天。
还不如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大舅,你那制衣厂卖不?”
众人惊诧朝着苏琬看过去。
但见她面色平静,毫无波澜。
“咋?你朋友想买?”郝国成顿时来兴趣。
他那制衣厂里,剩下的缝纫机、针头彩线还不少。
瘦死骆驼比马大。
整个厂子盘出去,回本个小一万块钱,不成问题。
最重要的是,办厂许可证。
这可不是谁都能弄来的。
他那制衣厂,挂在郝家庄村委会名下,有郝家庄做担保。
厂子红火那会儿,还给村里不少妇女提供工作。
属于双赢。
如果有别人想接手马上要破产的制衣厂。
郝家庄村委会肯定举双手支持。
“不是,是我自个要买。”苏琬诚恳。
“你要办制衣厂?”郝国成皱起眉头。
“这不行。”他一口回绝苏琬。
“你是不知道,这里面的水,太深了。”
郝国成清楚知道,他们这些人,是遭人算计破产。
听其他同行说,算计他们的,是庐县城里朱家兄弟。
朱家两兄弟可了不起。
一个是庐县纺织二厂退休的前厂长。
另一个是朱家村的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