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一小步，就可以升入天堂。相反，另外一人就要坠入深渊。”

“理论上来讲，只要两人都不移动，天平就可以一直保持平衡，没有人会掉到深渊。”

“可是，我们真的敢赌吗？我们都知道人心，是比太阳更加难以直视的毒辣之物，没有经历万般绝望与失去的磨砺，所谓宣扬的正义与公平，也仅仅只是在无病呻吟罢了。”

“弱者被规则约束，强者毁灭规则，然后创造规则。”

“我支持一切热情的人去批判，也理解遍身狼藉的人冷漠看待世界；一切与我无关，一切与所有人都无关。”

“将事实和认知分开，这才是我，这才是云墨。”

“我唯独讨厌的，无非是愚蠢而不自知的人罢了。站在自以为是的山底，对着爬山的人冷言冷语。”

“除此以外，别惹我，一切都无所谓。”

云墨讲述的过程，甚至表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李清寒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种现象与离经叛道的观点，对云墨来说早就习以为常，是真正在笃行的行为准则与逻辑。

曾经那个温柔善良的小孩，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么“可怕”的人。

李清寒心中忍不住酸痛，道理谁都懂，只有亲身经历者，才能云淡风轻地讲得如此随意。

在国外，云墨遭受的苦难，一定不比在国内社会上正常打拼的少。

李清寒嗫嚅着干涸的嘴唇，过了好久才缓缓开口说道：“离别就不要说这些伤感的道理了，你准备去那边玩多久？”

李清寒和云墨的对话都十分自然，李清寒在云墨面前也不会避讳什么，一家人基本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这才是人最自然的状态，什么都不需要考虑，心口合一。

云墨挠挠头，没想到自己的小算盘被李清寒猜得七七八八。

“老妈你怎么知道？！”

“废话，我是你妈，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

“是吗？哈哈……具体时间我也不是很清楚，到时候看吧，反正只要你一通电话，我保证连夜赶回国！说不定你上午打完电话，我下午就到家了呢，瞬间移动知道吧，其实我只需要一秒钟就可以去到我去过的任何地方。”

云墨用轻松愉悦的语气说，听上去就像是在开玩笑。

事实上并不是开玩笑，地球的规则本就脆弱，稍不注意就灭星了。

当初kiana和艾琳对峙，只是略微解放一点终焉的力量，就已经有灭星的前兆，更别提云墨这个特殊的存在，双重终极律者的身份加上虚数和量子的继承者。

开个传送门去到有锚点的任何地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毫不费力。

李清寒并不知道，以为云墨是在开玩笑调侃缓解气氛，于是李清寒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了下来。

自己儿子还没有成为那种极度极端的人，还能开这种离谱的玩笑，那就证明问题不严重。

“你就吹吧你，asia到华夏得有好几千公里，你以为你是超人还是闪电侠？”

“都不是，我是律者，操纵规则的使徒。”

“噗，什么怪称呼，你今天都三十几了怎么还这么天真，在希儿面前也不知道收敛点。”

李清寒和云墨互相调侃，一旁的希儿时而紧张，时而欢欣。

尤其是当云墨直接道出自己律者的身份，而李清寒却还以为是在中二。

说实话都不信，实在是太好玩了。

希儿声音温婉，“没关系的，云墨哥哥这样挺好，希儿不讨厌。”

李清寒侧眸看向希儿，碧蓝的眸子里像是反射着光芒的海面，波光粼粼，闪烁不止。

李清寒叹了一口气：“还好希儿不是新闻里那种有了老公还在外面和五个男生交往的‘专升本’女孩，真不知道我家小墨上辈子是修了多大的福气才能找到你们，又好看又善良。”

云墨扎心了，什么叫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上辈子修没修福分云墨不知道，但受过罪一定没有少。

“阿姨说笑了，云墨哥哥真的很厉害，并且很有责任担当，还做了很多了不起的事情，只是……希儿和大家并不能告诉你……”

“我明白，不能说的绝密内容是吧，放心，我不是那种多事的人。”李清寒宽慰道。

而此时，李清寒脑中已经脑补了一大堆云墨建功立业，本应该被授予勋章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