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世界渐渐模糊起来,芙妮雅感觉自己被白逸安扛在了肩膀上,然后走出房间,朝远处的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走去。
芙妮雅只感觉白逸安打开了车后盖,把她整个人丢了进去,然后将后盖盖上,锁死。
不久之后,她听到了引擎发动的声音,而此时那白布上的药力发作起来,她感到越来越困,便慢慢地在颠簸中睡了过去。
……
……
现实世界。
联邦,北州,十万大山。
山是奇伟的山,山是巍峨的山,山是绵延八千里,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山。
十万大山。
联邦的极北之地很冷,冷到一种难以想象的程度。这里没有似锦的繁花,没有凄切的寒蝉,没有飘零的红叶,没有无常的风月。
这里只有荒芜了人烟的十万大山。
这里只有肯在十万大山中倔强的雪松。
这里只有雪,和山一样,绵延八千里,一眼望不到尽头。
在这里,笼罩一切,包罗一切的东西是雪,山上是雪,路上也是雪,逼得千山留不住莺啼燕语的是雪,逼得万径冰一壶萧萧瑟瑟的也是雪。
唯有一处不是雪。
那处不是雪的地方,叫寒江。
寒江很大,比目光还要大,大到目光只能从江岸望到江心,却不敢窥探对岸的景象。
寒江很冷,比雪还要冷,冷到雪都不敢在江中化开,生怕自己会变为更刺骨的水。
寒江很静,比沉默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