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装到几时?
“薛大公子,此处为春风阁,不如我们便以‘春’、‘风’二字为令,各作诗一首?”
所谓以“春”、“风”二字为令,就是诗句中必须出现“春”和“风”这两个字。
“可以。”薛明淡然道。
“好!”
褚遂良拿起酒壶,走到燃着檀香的案几旁,将酒壶放下,指了指檀香:
“倘若此香燃至酒壶的壶嘴处,薛大公子尚未成诗,那便是输了。”
薛仁越和薛举同时往案几看去,此刻这檀香,距离酒壶的壶嘴不过半指长短,转眼间就会触及,简直不容人思量。
薛明哈哈一笑:“无需如此,只要褚公子已作成诗句,薛某也一样作成了。”
褚遂良见薛明和自己针锋相对,气势丝毫不弱,不禁有些恼怒。
“既然如此,那遂良就不客气了。”
此时,早有侍女在一旁执笔铺纸,准备记录下两人的诗句。
褚遂良背着双手,踱到窗边,悠然吟道:
亭中奏赵瑟,席上舞燕裾。
花落春莺晚,风光夏叶初。
写的正是晚宴之景象,第三和第四句中嵌入了“春”、“风”二字。
“好!”
“好诗!”
薛举拍手道:“人道是曹子建七步成诗,才高八斗,方才褚公子才走了六步,更胜曹子建,可谓才高九斗啊。”
薛明:“……”
老爹,你为了招揽他们,马屁拍得也太令人滴汗了吧。
我要不是你儿子,我当场就“呕”了。
在座的那些莺莺燕燕们,也纷纷拍手叫好。
褚亮捋了捋胡须,对儿子的表现也甚为满意。
薛仁越已经紧张到手抖,完了完了,褚公子这水平,绝对吊打大哥啊。
褚遂良坐回席内,左右美人立刻奉上美酒,他端着酒杯,志得意满地看着薛明:
“薛大公子,该你了。”
薛明站起身,从容地吟道:
莫讶春光不属侬,一香已足压千红。
总令摘向韩娘袖,不作人间脑麝风。
“哐当!”
褚遂良的酒杯落在案几上,脸上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
褚亮捋胡须的手也瞬间停住,回身取过侍女记下的诗句,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莫讶春光不属侬,一香已足压千红。”
“这傲气,这风骨,这压不住的冲天之志,这这这……这诗句当真是神来之笔啊。”
褚亮已经语无伦次。
“好个‘一香已足压千红’,不愧为我薛家男儿,豪气干云,精彩!精彩啊!”薛举鼓掌大笑。
薛仁越彻底懵圈了,这……大哥何时成诗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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