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被开启了这道神秘的枷锁,又怎么可能舍得放弃!即使失去自由,也不愿放弃这种刻骨铭心!
但何其可悲,感情终是两个人的事。~小_说.C,M\S~ +已_发¢布*醉,歆+彰_結/
一个人,感情就算快要溢出来,也只能慢慢让那份珍贵腐烂变质。
她觉得这个过程太痛苦了,她不堪忍受,只有割弃。
苏薇说她太傻,男人没了,不要把学业给搭上。
她听不进去,只想离段默言的世界越远越好。
有一所虽比牛津逊色但也十分不错的美国大学,通过了她的全额奖学金申请,她认真地思考过后,决定选择这所大学。
下了决心之后,她打电话回家,向父亲报告了自己的留学情况。
谁知萧闳仁却冷淡地说道:“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干什么,都是些没用的东西,我供不起!”
萧筱觉得还想得到他一句赞扬的自己真是傻,“学校给我发奖学金的。”
“那也没必要,你老老实实毕业出来找工作就行了。”
等她找了工作,他就终于结束了抚养她的义务了是吗?萧筱轻笑一声,发现自己真已经不在乎了。.E,Z!暁¨税\枉/ \哽/歆.罪¢全-
“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我还是想出国去看看。”她已不是从前试图讨好父亲的小女孩了,她选择了坚持自己的意见。
电话那头似有薄怒,“随便你,反正我没多余的钱给你,上得起,你自己一个人就去上!”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萧筱淡定地放下电话,从少有人来的校园空亭中起身。她现在没空理会其他,只一心考虑现实问题。全额奖学金除了学费与机票,得到的生活费就是低保,万一有个突发状况或是额外开支都不行。既然家里一分钱也没有,她必须想办法赚些积蓄才行。
她低头想着问题,往学校水房的方向走去,忽而一双大码球鞋在她面前停下。她试图绕行,那双球鞋却跟着她移动。
她抬起头来,见到的是胡子拉茬的冉辉。
他一返校回来,就走这种颓废风,并且最近晚上经常借酒装疯打她电话,她不接就打宿舍电话,打舍友电话,让人都没办法好好睡觉。她接了,他又只会说些不着调的醉话。¨x~x,s/w!k_.¨c¨o·m!
白日见他都是一副苦大愁深的样子,可今天倒有了一丝笑容。
“笑笑,我现在才知道,你跟段默言分手了吗?”
萧筱的心习惯性地刺痛了一下,她不愿搭理他,绕过他便走。
谁知他追上来,居然道:“那咱们复合,怎么样?”
萧筱只觉荒谬,“不怎么样。”
“笑笑,我还喜欢你,真的,我一直都没忘记你!”
他越说这些,就越是在戳萧筱的痛处,她深吸了一口气,“冉辉,多谢你的厚爱,但我现在完全不想谈感情的事,真的,一丁点都不想。”
“我愿意等你。”
“我不愿意让你等。”
萧筱加快步伐,企图摆脱他,但冉辉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就一直跟着,她打了水出来,他抢着给她提水壶。她不让,他非抢。
萧筱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你们到底把我当什么人啊?招之既来,呼之既去,喜欢了就疼得跟宝似的,不喜欢了就一脚踹开,多看一眼都嫌烦!是不是啊?我是个人,有脑子的,自己会动的!不是玩具!”
冉辉被她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到了,喏喏道:“我没把你当玩具。”
“那你这叫什么事?明明自己甩了我,现在又来招惹我?还先问我是不是跟段默言分手了?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咱们都没病,是他妈的段默言有病!”冉辉急了,大喊一声。
萧筱瞪他半晌,懒得理会他,转身便走。
“是段默言逼我离开你的!”冉辉在后头大叫。
萧筱停了一下,顿了一顿又朝前走去。
冉辉大步追了上来,“是真的,笑笑,那时他逼着我离开你,还拿我家里的事来威胁我,说是我不同意,就让我妈坐牢!”他怕她不信,快速地说道。
冉辉说第一句话的时候,萧筱就信了,甚至有几分“果然如此”的了然。段默言这个人,可能比她想像中还要坏。可是除了无力感,她竟没了一丝感觉。
但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她已经跟他分了手,也跟他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