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暇玉听着听着,只得无奈一笑。·如\文?网′ !耕,欣*最,全′她其实也很清楚,她们不过是说一说罢了,自家的小娘子小郎君如此受欢迎,她这位长辈自是与有荣焉。不过,仔细想想,这些人家都是极为亲近的,个个教养出众,无论如何都应该是良配。虽然小家伙们年纪尚小,但日后若能青梅竹马生出情意来,亦是极好的姻缘。
想到此,她不禁心中一叹:天下间的父母为了自家孩儿,可真是操碎了心。尚在腹中,便要替他们考虑日后之事,不过才出世,便禁不住筹谋婚姻大事了。如此想来,她与三郎膝下有四个孩儿,确实也足够了。再多了,恐怕便忙不过来了罢。
殊不知,另一厢,坐在角落中回顾当年的阿爷们,说来说去也提起了孩子们。谢琰不免说到,谢沧那时候尚是垂髫稚童,义阳公主亦是个瘦瘦弱弱的小娘子。然而,如今他们却都已然成婚了,转年说不得便要做父母。时光飞逝,果然是催人渐老。
崔简亦是跟着颔首,看向正在与谢泊、谢澄谈笑的阿弟崔思:“当年尚是个肉团子,如今竟也长大成人,即将娶亲了。\e^x?i·a?o`s,.-c-o!m?不过,他成日里只顾着钻研医药,看病问诊,竟是从来不曾担心过婚姻之事。也不知是否和菀娘一样,迟迟无法开窍——”
“先生与师母尚且不急,你急什么?”谢琰不免取笑他,“阿茗如今也不过是十七岁而已,便是再等几年也使得。年将及冠之后,再给他好好寻一寻亦是不迟。倒是小娘子们的婚事绝对不可轻忽,提前就须得看好人选——”说罢,他又禁不住看向慕容若与慕容修父子,带着几分不甘不愿之意。
慕容若恍如没有任何感觉,跟着颔首:“若不是知根知底的,嫁出女儿怎么也不能放心。我倒是很能理解,圣人今日的惆怅担忧之情。”而后,他话题一转,又揽住旁边的小舅郎李丹莘,“说来,三郎,十二郎家的小子,你应当也见过了。虽说年纪比初娘小一岁,不过性情却很投契,听说前一阵他们还一同去打马球了?”
“……不过是正好遇上罢了。”谢琰瞥了他们一眼,接道,“当时一起打马球的人可多得很。”
坐在旁边的左千牛卫将军王方翼不动声色地补充道:“确实如此,我家的二郎亦在其中。-精′武?暁′税?枉? -醉,欣¨漳¨結+更\薪/快`”
李丹莘看了他一眼,深觉自家长子求亲路上多了一头拦路虎。不过,他瞧着谢琰与李暇玉的女儿却是怎么都中意得很——他家正好需要这般厉害的宗妇,日后才能真正立起来。仅仅只是世家贵女,如何能担得起复兴家族之责?
当然,自觉家中嫡支过于薄弱的王方翼亦是作此想法。若非大郎年纪与崔思相仿,如今已经能说亲了,他甚至想为大郎求娶谢家初娘来着。但是想想二郎也不错,娶得佳妇之后,双双赴战场亦是夫唱妇随的美谈。
谢琰心中又何尝不清楚,自家的儿女们在外人瞧来,皆如同洪水猛兽一般。也只有这些亲近的人家,才知道他们都是多么出众的好孩子。但即使如此,他也从未想过,初娘不过十一岁,李丹莘与王方翼便替儿子瞧中了。自家的女儿,多少人上赶着求娶亦是不为过,但心中怎么这般酸涩?
心中一时喜一时忧,几个傻耶耶顿时面面相觑。
“这都是他们自己的缘分。”良久之后,他故作语重心长地劝道,“日后让他们自己选择便是。你们瞧中的,他们心里未必喜欢。”说罢,他便给二人斟了满满两杯美酒:“今日是大郎与贵主的好日子,你们可不许说些旁的事!来!喝酒!饮胜!”
另一侧,年纪尚幼的小郎君与小娘子们亦是坐在一处,彼此好奇地相望。他们皆出自相熟的人家,崔、王、谢、李、慕容、高、权等,父母或是友人或已经结为亲眷,彼此却并不完全熟悉。有些甚至刚来到长安不久,见到众人的时候尚是十分眼生。
不过,大家虽然性情各有不同,但所受的教养都十分出众,便是刚开始觉得陌生,相视一笑也便渐渐熟稔起来。
“我在家中时常顽投壶,其他游戏却是半点也不想碰的。听闻长安如今时兴射猎与马球,改日咱们一同去顽如何?”
“甚好!我们家在郊外的别庄中便有一座马球场,平素都只得三五好友一同去顽的。附近还有一片山林,还可狩猎呢!对了,如今贵主成了我家阿嫂,日后也方便将咱们都带出去。李娘子,你干脆便加入木兰卫预备役罢,我们都在木兰卫当中呢。”
“木兰卫的名声,我在灵州时便听闻了。我家姑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