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嫁衣才是,可不能因为这些琐事耽误了正事。”虽说孙夏如今已经是五品的果毅都尉,但到底孙秋娘只是妹妹,依然无法服官家子女婚嫁时那些有品级的花钗礼衣。
“便是秋娘自己绣的嫁衣,定然也不比花钗礼衣差呢。绣纹花样都由自己做主,说不得还更合秋娘的心意。”晴娘亦是兴奋起来,“娘子,我们到底能不能回灵州去瞧?”
“咱们不必回灵州,也能凑热闹。祖母打算过些日子就带着他们来长安,也方便玉郎日后考贡举。”李暇玉接着看信,“幸而前一阵便已经让思娘在咱们附近寻访了宅邸,这些时日就赶紧收拾起来罢。将怀远坊的家什都搬过来,仔细打扫着。怀远坊那一处宅子便赁出去罢,也别一直空着。”
贴身侍婢们齐齐答应了,李暇玉便又写了厚厚的回信,唤部曲赶紧送回灵州。而后,她抬首瞧了瞧天色,起身换了外出的衣裳,又去旁边的跨院中瞧染娘是否睡醒了。
母女两个亲热了一番后,仆婢们已经熟稔地收拾好了车马。于是她便牵着染娘白嫩嫩的小胖手往外漫步行去,低头含笑问:“染娘,不是有些时日不曾见贵主了么?今天便随着阿娘入宫探望探望她,如何?”
“好。”染娘脆生生地应着,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又回首令她的婢女们回屋去取她最近新得的小玩意儿,“绢花、皮球、沙包、积木块,都送给贵主。”直到亲眼见婢女们捧着装得满满的檀木匣子出来了,她才满意地笑了起来。
小家伙所说的这些,都是崔简特意送来与她顽耍的小物件,据说是身在幽州的王夫人特意准备的。这些小物件说来也并不如何金贵,但胜在精巧罕见,又配有许多小游戏,甚是新奇。谢家这群小家伙们无论大小,近来都颇为沉迷,几乎是有些乐而忘返,这才并未发觉家中发生的诸般变化。
其实王夫人也命崔简带了些更精致的玩具,打算寻个时机进献宫中。但如今皇后病重,已经昏睡十几日不曾清醒,宫中处处皆是一片愁云惨雾,哪里容得下欢笑之声?于是,进献之事便只得搁置下来。
对于杜皇后的病情,义阳小公主的反应最为激烈,不仅噩梦复返、成日悲伤忧惧,后来不知怎地也病倒了。小小的人清瘦了许多,巴掌大的脸庞只能看见那双惊忧恐惧的眼眸。李遐玉仅是瞧着,便觉得心中怜惜不已。又禁不住想起前世自己目睹萧淑妃被幽禁,接着便与妹妹被圈在院落里相依为命的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