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澄净的红,如一朵花绽放,真的十分漂亮。wanzhengshu.com
等周周走远,有人才低声说:“靠,那女人可真辣!”
乐天这才恢复笑脸,说:“周x长的宝贝千金,老爷子做媒,你也知道颖川那性子,逗着玩了一场,能再继续理老爷子介绍来的人才有鬼,偏她一副要人哄着的脾气!”
她有点恍惚的想起,曾在圣诞的商场里,恩爱甜蜜挑选钻石项链的两人……如今周周扭头而去时,眼底隐隐的红,极淡极淡,似是胭脂涂差一般。
这边乐天已经在拽她,三月忙去拉住乐天说:“我就不过去了。”
“这时候才说?”乐天刚受了顿排骨,立时没好气:“走吧!”
扯着,就把三月扯到褚颖川眼前。
不是乌鸦的乌鸦
褚颖川手里的一杯酒,古式的小瓷杯子,总不肯好好拿,只用拇指中指擎着杯底,一圈圈的转。看见三月,眉头略皱起来,便说:“怎么脸那么红?”
其实三月的脸,只是淡淡的粉色,仿佛上了一层薄而鲜艳的妆。三月随众人落座,低下头,说:“刚练完高温瑜珈出来,红外线蒸的。”
褚颖川说话一贯的调调,大多数人习惯且不知道内里,仍旧胡闹打趣地问:“颖川,你的风流帐让卫燎去收拾,你还管人家未婚妻脸红不红干啥?一看就是气的呗!”
褚颍川挑了挑眉,随后重新倒满一杯,擎着对三月说:“恭喜你们!”
三月手抓着桌沿,紧了紧,终究没有接过来。乐天忙伸手,想打个岔子岔过去,不想褚颍川抽手避开他,似笑非笑的问:“怎么?准新娘不能喝?”
略侧过头朝外望着,三月淡笑了一声,说:“褚少,真对不住,我在戒酒。”
话刚说完,随着褚颖川的女人扑哧一笑,褚颖川转眼去看她,一端的眉仍旧高挑着。
女人笑着说:“我笑她才多大年纪,说的自己跟酒鬼似的,若真不喝酒还来这里,我爸爸的老战友可要哭了,碍着你们不敢撵人,偏又觉得有人让他白花了如此多的心思!”
三月已认出是那天在影城门口遇到的,和他一处的女人,话语里优雅温柔,纤细的身体和手指,此刻夹着烟枝,仍旧非同寻常的细致美丽。
果然,乐天忙着给众人介绍说:“华舒欢,华x长的千金。”说着,挤了挤眉眼说:“老太爷托她给颖川带特产!”
众人忍不住笑,华舒欢倒是毫不在意的也跟着浅笑。
“舒欢,你可说对了,她可不真是酒鬼。生下来时外面包着一层白膜,医生就说胎带的寒气大。六岁她外婆就给她喝蛇和鹿茸虎骨泡的药酒喝,一气儿喝了这么多年,每次拼酒,我就没见她喝醉过。”褚颖川却没理会他们,将斟满的酒杯转而放在华舒欢的面前,换掉空杯,闲话似的说着。顺手拿起华舒欢放在桌上的铁盒细枝中华,开玩笑一样问三月:“你还抽不抽烟?”
面前的黄梨圆桌,摆着瓶花。并非塑料或者绢纱制的假花,而是冰花淡不妆的茉莉,想必刚采下没有多久,一瓣一瓣的叶,还是翡翠的那种绿色。三月有些仓皇的抬起眼,沉默片刻,说:“……也在戒。”
绿色匆匆映进她湿漉漉的眼底,像是露水浸过的茉莉叶子,褚颖川不禁想起那句,春草碧色,春水绿波。只是,现在是夏天,终究越了时节。
华舒欢眼动了动,带着帝都特有的卷舌音对三月笑说:“高温瑜珈我做过,最高时四十度,别说做姿势,连气儿都喘不上来,好悬没晕过去!也真佩服你,能坚持下来。”
三月立即转了神色,倾身去跟她敷衍:“戒烟戒酒后也不知道怎么,特能吃,胖了好多。不狠狠心,裙子都穿不上了。”
女人们说起体重,再端庄优雅的也不禁敏感:“我看你还好,我才是。这阵子被他拉着四处的吃,刚才意大利时装周带回来的裙子,已经有些穿不下了。”
说笑时,黑色唐装的服务生端上漆黑的木盘,盘子里一个白瓷的壶,褚颖川倒满一杯,递到三月眼前,说:“这可不是酒,你尝尝?”
华舒欢忍不住瞪向褚颖川,但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唇角的笑意,仿佛是她身上带着点玫瑰味道香水余韵,甜美温暖,似乎在斥责一个恶作剧的孩子。
可三月却想起周周,因为华舒欢的香水是兰蔻的璀璨,大红的瓶子,连整幅广告都是红色。三月也知道璀璨的味道与五号异曲同工,初调都过于的浓烈。
三月低头咬着牙,接过杯子。杯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