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笑笑说:“觉得很有趣是吗?那好,继续吧,我倒是很乐意跟你们这些精力充沛的热情小伙多呆上一会。takanshu.com”
那些家伙顿时老实多了,一个脑袋剃得精光只在耳朵上方留着两条黄辫子,看上去就是油嘴滑舌的小子立即讨好地笑道:“警官,我们只是开开玩笑让大家别太无聊而已,你也不必当真嘛。”
临时关押在这里的家伙基本上是没有犯下什么重罪,而且也未成年的少年犯,都在等待少年法庭法官的判决。他们要么被判进青少年中心做几个月苦工,要么被法官宽大处理,能够获得假释再出去潇洒,这通常得取决于遇上的法官先天晚间的夜生活是否愉快了。
但就算被直接送到青少年中心去也比呆在临时羁押室强,这鬼地方只有几张光秃秃硬邦邦的铁板凳,想合会儿眼只能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去,而想用什么来塞饱肚子就只有恳请法警倒点儿凉水来了。谁也不想饿上两三天后才被法警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倒拖到少年法庭上,那时绝对会被法官毫不犹豫地判往劳役最苛严的一所青少年中心去。
法警很满意自己的声音立竿见影受到了尊重,也宽宏大度不多去计较,再敲了敲栅条对狄长离说:“不错,懂规矩的机灵小伙子才会讨人喜欢,小鬼,跟你这位机灵鬼兄弟多学着点。”
狄长离回过神来,又急切地叫道:“警官,我真是被人陷害的......”
“你是想让我用另一种方式为你解释一遍吗?”法警打断他,开始不耐烦了。
“警官,我必须马上出去。”狄长离急得心里像有一团烈火在燎烤着,狂叫道:“我的学导不但陷害了我,今天还让我注射了不适配的基因转化液,我必须马上找到联邦基因工程院的专家帮我解化掉。”
已然极为恼火的法警顿时一呆,手里挥起的警棒停滞在半空中没有再继续击落,认真地打量着他。
那个黄辫子机灵鬼向身边的几个家伙挤着眼,噢噢怪笑道:“嘿,伙计们,这可是我在这里听过的最甜蜜动听的一段真情告白了。”
那些家伙哈哈大笑起来。
“闭嘴。”法警厉声喝止住那几个小流氓,又紧盯住狄长离说:“小鬼,你难道不知道基因转化液的特性吗?还是你认为我很温和、很容易唬弄?”
“警官,我没有骗你,请你相信我。”狄长离象抓着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栅条,喘着粗气恳求道:“他们给我注射了力量型的基因转化液,不过注射没多久,专家说不定会有办法挽救,请放我出去,解化后我一定会主动回来的。”
“你被注射了力量型基因转化液?为你测验和注射的家伙都是瞎子吗?”法警错愕地瞅着这个少年的瘦小身躯和绝望与渴望交织的眼神,相信了狄长离的话。
这位法警还算颇有一些同情心,摇摇头把警棒收回来说:“就算我现在让你出去,基因转化液也不可能被解化,所以,你还是先担心怎么通过法官这一关吧。”
“不,不,不。”极度失望的狄长离疯狂地摇撼着栅条,以他自己也觉得极是陌生的尖利高音厉叫道:“我不相信,专家一定会有办法,我要出去,让我出去......”
望着如同濒临绝境的负伤野兽般狂叫的狄长离,那些小流氓面面相觑,机灵鬼抽了抽鼻子,有些不敢相信地咋舌说:“呃,警官,这家伙不会是说真的吧?那他就***走大运了。”
其余的小流氓都自觉收口不出声,只是表情各异地盯住狄长离看。
基因转化液每个人终生只能注射一种类型,内特利先生等到三天后才通知联邦治安警抓走狄长离,就是让他从此再无法注射适合自身特质的基因转化液。
这一辈子,狄长离基本上是毁了,无论他再怎么努力,都将永远是在一条原来不属于他的坎坷道路上艰苦跋涉。而且,还得终生带着不可抹去的污点。
“好吧,我帮你打个电话到联邦基因工程院去找个专家问问。”法警让狄长离稍稍安静下来,又警告小流氓们道:“不准动他。”
一个稍大点的黑脸小流氓兴致乏乏地说:“警官,你就放心,也省点心吧,这小不点算是......嘿,那个*养的杂碎可真够狠的,幸亏老子当年没遇上。”
机灵鬼瞥住眼神时亮时暗,情绪显然在剧烈波动着的狄长离,又抽了抽鼻子挖苦说:“黑鱿,你没遇上又有什么好庆幸神气的?还不是这幅见不得人的德性?”
那叫黑鱿的小流氓勃然大怒,握拳大声吼叫:“老子当你是兄弟,你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