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还没拿。”萧阳被强拉着跑,转身回望,看着地上那两串糖葫芦。
“掉都掉了,去买新的。你这一路莽莽撞撞,冒犯了那么多人,小心待会一一过来找麻烦,况且,大庭广众之下被那么多人看着,你不羞我还羞呢。”夏欣头也不回,带着萧阳越跑越快。“哈哈哈,姑娘,对你相公好些,如此俊逸非凡,风姿卓越的痴情男儿,外面可有大把姑娘喜欢,若不好好珍惜,当心别家小娘子趁虚而入,将他给拐跑了。”……见到夏欣忽然带着萧阳跑路,街道上顿时哄笑一堂,许多人相继出言打趣,喜乐声此起彼伏。此情此景,就像是当年萧阳在火城那条古道街上突遭无妄之灾后,拉着夏欣落荒而逃,依旧是曾经的两个人,只不过这一回,他们之间的位置发生了转变,而身后人们的态度,也是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象。沿着街道跑出去足够远的距离后,夏欣终于停下脚步,她松开萧阳的手,第一时间捂住自己脸颊,犹如一个羞涩不堪,无地自容的小姑娘,娇声娇气道:“早知如此,今晚就不该出来,真是羞死个人。”渐渐定心稳神,自顾自抹干脸上泪水的萧阳此刻沉默无言,只是满眼柔和地看着这个连他都未察觉,在无声岁月演变下,仿佛已能比肩自己大道生死的女子,笑了又笑。夏欣骤然放下双手,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笑,当初说什么人家金曦是个爱哭鬼,容易闹笑话,我看你还不如她。众目睽睽下,也不怕让人笑死。”“我……”萧阳欲言又止,经此点醒,他这才回想起先前画面,顿感颜面无存,脸色涨红,缓缓偏过头去,有了种立刻遁逃,自此隐世不出的冲动。“快走,这条街是待不了了。”夏欣懒得多说废话,抓起他一只手便拐进右侧的街道岔路,决定先远离这个风波骤起之地。然而,两人不知道的是,宁启、吕宴、袁怀冕,三位掩去真容的火城城主此刻正好在这条街上的某座茶阁二楼喝茶,窗外事,尽收眼底。吕宴隔窗望街,眼神中流露着一丝困惑,“好端端的,何以突然生变,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情况?”袁怀冕摇头,“谁知道呢,情爱方面,我向来都是一窍不通。”“哈哈哈。”吕宴淡淡微笑,“一窍不通的你,不也早早成家立业了。”袁怀冕轻叹一声,不再说话。始终目望窗外的宁启小酌了一口灵叶琼茶,缓缓说道:“爱意至臻,情深似海,不假,但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座搬不走的无形大山,悲也,苦也。”“大哥此言何意?”袁怀冕不懂。“简而言之,就是两个人中间,还存在第三人,至于谁先谁后,究竟如何,不得而知啊。”吕宴说道。袁怀冕若有所思,说出一句如果某人在场他绝对不会多言的话,“形如大哥和五妹?”宁启放下茶杯,一昧看着窗外,缄口不语。“四弟何以总揭大哥旧伤。”吕宴出言,而后补充道:“不过按照大哥的意思,相差无几。”“唉。”袁怀冕叹息,“如此珠联璧合的一对,倘若最终不欢而散,当真是太过可惜,连我这不懂情爱之人,都甚觉遗憾。” “哈哈哈,不如咱俩找个机会,给他们添把火?”吕宴意味深长地笑问。袁怀冕摇头笑道:“罢了,那位夏姑娘道法通天,凭你我这些微末伎俩,如何逃得过她的法眼,说不定我们现在的一言一行,全都在她的掌控中。”吕宴喝了口茶,感慨道:“这么说倒也是。世间万般,情难人心,果真是难呐。”不多时,窗前无声,三道身影如迷雾幻烟般凭空消失,桌上的三盏空茶杯依旧在飘荡浓香,而玉瓷茶壶边,整整齐齐摆放着三十枚太平钱。离开早先那条街道后,萧阳跟着夏欣转眼又来到了一条名为“盛平”的长街上,这里同样是楼阁辉煌,灯火灿烂,热闹繁华至极,唯独仅有路边的摊贩稀少了许多。两人一路闲逛,沿着盛平长街足足走了三里有余,始终没能发现一个糖葫芦摊。在此过程中,萧阳路过了一个豆糕摊,想着尝尝鲜,故此花费五十枚太平钱,让摊主从中挑选了些品相看着还算不错的灵豆糕。然而,当夏欣品尝小口还未下咽,便立刻露出不满神色,将手里那块灵豆糕塞回了纸盒,全部递给萧阳,皱着琼鼻埋怨道:“怎么又苦又咸,还有股怪味。”萧阳看着纸盒,将那块被夏欣咬掉小口后犹如月圆残缺的灵豆糕冲重新拿了出来,自顾自的吃上一口,笑道:“挺好吃的啊。”夏欣白了他一眼,道:“那你自己吃完。”萧阳无奈,在接下来的路程中竟还真将纸盒内的灵豆糕吃完了一半,剩下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