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城里变了天,小王爷即位,都城里暗流涌动,这些日子,众人已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只当看不见,唯恐一个不慎便危及到自己。_狐/恋,闻_血? ,无?错*内!容/
好在新皇施行仁政,这些时日也只是下令追捕顽固反抗的旧派,对百姓却不见严政,还下令减轻了赋税,京都比之从前,看起来反而还要更繁荣了一些。
青梨看向窗外,目光紧紧跟在为首之人的背影上。
那人步履平静,衣袂飘摇间,自带一股典雅又清贵的气质,玉树之姿同地上狼藉的血腥格格不入。
便显得他指尖和衣袍上不小心沾染上的那几滴血渍愈发刺目。
耳边断断续续响起苏见山咬牙切齿的声音。
“阿梨,你看到了吗?俞安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那个臭名昭著的杀人魔窟天机阁,原就是他一手掌控的,是他撺掇李归楼一起造反的……从宫变到现在,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阿梨,你不要被他给骗了……”
青梨思绪霎时变得纷扰。
一时想到他对她的笑,一时又想到他身上带着的伤……
难怪……他之前身上会受伤……又一声不吭地将自己关在那个与世隔绝般的小院里……
原来,他一直都在计划这件事吗……
下一瞬,苏见山安静了下来。*精·武\暁~税′罔· ¢更_歆¢醉¢全!
似是有所察觉,那道背影转过身。
面前是一家不起眼的茶馆,茶博士正在烹茶,各式清淡茶香交织。
俞安行收回视线,接过元阑递过来的一方雪白帕子,一点一点擦拭干净手上沾着的浓稠血迹,耳边听着元阑小声的报告,微皱了皱眉头。
“不是让祝晚玉去陪她了?怎么还是出来了?”
如今虽一切都已渐渐平稳下来,但祝光和李归辕手下不肯归顺的旧部还在追捕中,这个时候出门,还算不上安全。
“秦姑姑说,二姑娘说她有点想您了……成日里呆在院子里也不是办法,便让人出来逛逛,也好散散心……”
长睫微敛,俞安行扔掉手中帕子,抬步前行。
“今夜,我回去一趟。”
禁卫军离开,血迹被打扫干净,街市复又恢复了熙攘,恍若无事发生。?s-o·s^o¢x!s!w*.*c·o+m+
祝晚玉弯着腰躲在小巷里,眼见着俞安行一行人走远了,才跻身人群往茶馆而去。
小鱼第一次见到这般模样的俞安行,早吓得魂游天外,跟在祝晚玉身后,半天挪不动步子。
到了雅间,祝晚玉刻意放慢步子,停在门边,偷听着屋里头的动静。
青梨目光从紧阖的窗扇上移开,对上苏见山一张愤慨的脸。
“苏公子,他是什么样的人,同您并没什么关系,不必让您这般费尽心思地告诉我。我会让他,亲自和我说。”
刚刚偶然一瞥见了俞安行,即便只是匆匆一个背影,青梨也没了同苏见山再继续说下去的心思。
她抬步要离开这儿。
推开门时,正好看到在门口偷听的祝晚玉。
祝晚玉看了看青梨,又瞧了一眼站在窗边的苏见山,察觉二人间的气氛不太对,有些尴尬地摸头笑了笑。
“……阿梨,我没在五芳斋找到荷花酥……”
她分明记得之前青梨说过,五芳斋的荷花酥好吃,到了铺子前,却只得到掌柜一个古怪的眼神。
“这位姑娘,您怕不是弄错了吧?我这铺子里卖的全都是地地道道的京都糕点,可从来没有过什么荷花酥。”
祝晚玉还想再去其他铺子看看,不凑巧又在路上碰到了俞安行,不敢再轻举妄动过去。
她自然不怕俞安行看见她,但是她害怕苏见山被发现。
青梨走到祝晚玉身旁。
“没事,五芳斋里本就没有荷花酥。”
这话令祝晚玉一惊。
她呆愣在原地。
还没琢磨透青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手心里被塞进了一方请帖。
“阿玉,那些事情,其实我都知道了。”
青梨冲她眨眨眼睛,弯唇一笑,指着那张帖子:“我同俞安行要成亲了,到时的喜宴,你记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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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过三更。
秋水小筑四面环湖,日落之后,整个院子都沉浸在一片氤氲的水汽之中。
皎洁的月光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