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想过要回来。”涂海燕回答他,“你同意离婚,我们就去民政局,不同意我会去法院起诉,时间长短而已。”
査广伟咬咬牙,“离婚是吧,行,你这种伺候不了男人的女人老子才不稀罕,不过涂海燕我告诉你,这离婚可是你提出来的,所以房子我是不会给你的。”
涂海燕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直起身与他面对面,“房子是你父母买的,虽然我还了三年按揭,但我也住了,我就当抵房租了吧。房子我不要,钱我们一直是各管各的,所以我们之间的问题没你想得那么复杂。”
这套房子是三居室,小城房价虽然不高,不过带上车库和装修起码也四十多万,涂海燕不要房子,他当然赚到了。他觉得以他的条件,加上这套房子,娶个比涂海燕强的女人那简直是不能再容易的事。
査广伟说:“这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
“我不后悔,明天我就可以去跟你过户。”
“好。”査广伟难得爽快,“明天就明天,谁不去谁是孙子。”
涂海燕还是难过了一瞬,一日夫妻百日恩,可眼前这个男人哪有一点顾念旧情的感觉?想到这涂海燕立马清醒过来,为这种男人伤心不值得。
“好,谁不去谁是孙子。”
涂海燕拎着包下楼,到车库取出电动车,夜风呼呼作响,涂海燕车子骑得飞快,像只欢快的燕子穿梭在夜色中。
到了吴云慧家,涂海燕把事情跟她说了,吴云慧先是把査广伟那个人渣连同祖宗十八代一起骂了一遍,然后又开始替涂海燕高兴,两个人躺在床上聊了大半宿。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吴云慧开车送涂海燕去房管局。
她们到时,査广伟已经到了,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张望着,吴云慧当即骂了声:“操!”
小地方办事效率高,因为没那么多人排队,手续办起来也快捷许多。
房管局这边事情办好后,两人接着去民政局。
十一点十分,当工作人员把两本离婚证放在前面的大理石台上时,两个人都有片刻的愣神。
涂海燕:终于离婚了。
査广伟:真的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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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山庄是个幽静的所在,在城西一座小山坡上,离涂海燕上班的幼儿园倒是挺近的。那地方虽然不大,但因为是仿古建筑,所以显得有些特别,一般的小老百姓自然是不会到那里去吃饭的。
在离婚这件事上,吴云慧的反应比涂海燕这个当事人显然要激动得多,从民政局出来后,吴云慧将车子开到了东城山庄,要请涂海燕吃大餐,庆祝她脱离魔爪,恢复单身。
服务人员将她们带到沿回廊而建的包厢里,两个人点了好多菜,吴云慧特别开心,想要和涂海燕喝几杯。
涂海燕说:“我嗓子发炎,不能喝。”
吴云慧就说:“那你喝别的,我喝酒,今天太畅快了。”
“你也别喝了,要开车的,年底了,交警查得严。”涂海燕对吴云慧说。
吴云慧把酒水单一推,“好吧好吧,跟个管家婆似的,喝黑米汁总行了吧。”
两个人胃口特好,风卷残云一扫而空,最后从包厢出来时,吴云慧半个身子靠在涂海燕身上,直说爽快。
“帮我拿下包,我去趟卫生间。”吴云慧把皮包和车钥匙塞给涂海燕。
涂海燕说:“那我去外面等你。”
“去吧,去太阳底下晒晒霉去。”
中午时分,冬日的暖阳普照大地,四周的建筑和植物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光,折射出明艳的光芒。
涂海燕站在大门右边,望着花圃里那一树嫩黄通透的梅花出神,一阵风吹过来,数九寒天,她却分明嗅到了春天里的芬芳。
不远处,吴云慧的车子不知怎么的,突然嘟嘟嘟地叫起来。
涂海燕连忙低头看手里的遥控钥匙,刚刚也不知道碰到哪个键了,弄了半天车子还是响个不停,伴随着车灯一闪一闪的,涂海燕四下环顾,难堪得想钻地洞。
大门口的保安亭里走出来一个人,身形高大,步伐矫健,他走到涂海燕身边停住了。
“我,我,它,它一直响个不停……”因为发窘,涂海燕没来由结巴起来。
男人没说话,低头从她手里拿过车钥匙,随便按了一下,世界立马安静了。
“好了。”他把钥匙还给涂海燕,涂海燕一手挡着额头,都不敢看人家,简直是羞愤欲死,等她抬起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