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里还有一丝揶揄,以及某些掩藏起来的情绪。
他挫败的瞥她一眼,涌到嘴边的话如哽在喉,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严佳眼见他脸上激潮褪去,才又大大咧咧的坐直了身子,有种恨恨的快意浮上心头,她隐约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她就是不想让他说出来,她怕自己无法承受,无论是他的歉疚还是他的爱。她宁愿这样,行同陌人的跟他相处,也许这是他们之间能再次面对的唯一方式。
爱到尽头,覆水难收。
进了公司,压抑掉心头的纷繁思绪,两人又 分别扎入各自的轨道忙碌。
今天的阿菊很不一般。
她一会儿主动帮严佳发传真,一会儿热情的给她端茶送水,脸上不时绽放出迷人的笑容。
“阿菊,有什么事你直说吧。”严佳受宠若惊。
阿菊立刻眉开眼笑起来,“聪明!”
她把严佳拖到茶水间,细细的诉说,原来唐波给客户做的一个erp执行系统,也不知是跟用户沟通有问题,还是他欠考虑,结果数据录入不全,造成统计结果严重偏差,遭到客户投诉,要求他们公司赔付损失。
阿菊摇着严佳的胳膊,道:“你去跟方总求个情,让他从宽处理一下吧。”按照公司惯例,谁的项目出问题,谁就奖金不保。
严佳奇道:“唐波的事让唐波自己扛呗,再怎么罚也沾不到你身上呀。”
阿菊红着脸,低声道:“我跟他,已经是男女朋友了。”
严佳瞪圆了眼,“好你个阿菊,亏我们还在同一屋檐下住了这么久,你倒是瞒得滴水不漏啊!”
阿菊脸上的嫣红愈发不可收拾,任着严佳埋怨够了,又一味的央求。
严佳有些为难,“这种事,我说恐怕也没什么用吧。”
“有用,肯定有用。”阿菊的信心比她足,“方总向来对你言听计从,你每次捅篓子不都是他替你担着的吗?”
严佳听了真不是滋味,“我有那么菜吗?”
阿菊连哄带骗把她推进了方振乾的办公室,还很乖巧的带上了门。
方振乾看着忽然间冒进来的严佳,有些讶异,他没找过她。
“有事?”他正忙碌于一个方案的修改。
“哦,那个,我,”严佳还没措好词,整个一口不择言。
方振乾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便停下手里的工作,站起来,示意她坐进一边的沙发。
“别急,慢慢说。”他斜靠在办公桌上俯视她。
他认真的注视忽然让她面色潮红,脑子里有一瞬的空白。
方振乾凝视着她的眸子明亮而专注,那眼神中的期许与激动也随着她脸色的泛红而越来越浓。
严佳知道他误会了,暗骂自己怎么越弄越拧,赶紧绷直了身子,正色道:“是这样,唐波的事,有没有挽回的可能。”
话说出口,她明显的觉察到方振乾眼中的凝滞,他微眯起眼,目光随之深邃起来。慢慢的,他抱起双臂,踱到窗口,望向窗外。
久久没有得到答复,严佳沉不住气了,站起来道:“行不行,你也给句话呀。”
方振乾终于转了过来,他平和的目光投向严佳,用极平静的语气说:“让唐波自己来找我。”
末了,他又缓慢的补充一句,“我只替一个叫严佳的人收拾残局。”
严佳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恨不得嚼下自己的舌头,阿菊太高估她魅力了,自己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39
十一黄金周,严佳哪里都没去,因为哪里都挤,闹哄哄的到处是人,她宁愿缩在小屋里多睡几天懒觉。
阿菊和唐波去了美丽的海滨城市大连,他们正在热恋期,具有勇猛直前的狂热精神,根本无惧涛涛的人潮洪流。其他同事也是旅行的旅行,回家的回家。
严佳又恢复了耳根的清净。
放假第一天的早上,她赖在床上美美的补着觉,很久没睡得这样舒坦了。直到耳边仿佛听到门铃在响,她才醒了过来,看看时间,也就九点多钟,纳闷不已。
抓了抓头发,牵过一件外套随便往身上一披,就踢拖着开门去了。
从猫眼里看过去,居然是方振乾,心里蓦地一紧。
不情不愿的开了门,抵住门隙,她皱眉问:“你来做什么。”
方振乾面上浮着温和的笑,一如清晨的阳光,举了下手里的早点,“给你送吃的。”能再次看到严佳可爱的睡眼惺忪,让他整个心情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