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森鸥外觉得自己可能是发烧了，但他不在乎，因为他忽然不觉得难过了，他感觉很好。他甚至还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背后烧得格外烫。

一道愈合了几个月、沉寂了几个月的旧伤，正在隐隐地作痛。

森鸥外真的笑出了声。

“haha——”

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间森鸥外终于反应过来，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腕，咬出了血，让剩下的笑声全都变成了模糊不清的气音。

剧痛让他短暂地清醒。

森鸥外浑身都开始发抖。死去的小丑透过立原道造，刺在他背后的那一刀；那些附在刀上，进入他体内，曾经让他昏迷不醒数日、连蝙蝠侠和扎坦娜都没能查出任何问题的不明毒素——时隔几个月之后，终于在这个情绪最崩溃的夜晚，趁虚而入，展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森鸥外想召唤爱丽丝把自己敲晕过去，发现做不到，被小丑毒素侵蚀过的精神已经无法正常地操控异能力。*y_d￠d,x~s^w?./c_o?m.

他用最后的意志从大衣口袋里摸出手机，拨了布鲁斯·韦恩的号码。

无人接听。

森鸥外没等第二遍。他呼叫了中原中也。

“——用最快的速度把我送到韦恩庄园。”电话一接通他就说：“别问为什么，把我打晕，全部交给蝙蝠侠处理。”

他没给中原中也说话的机会。说完这句话，森鸥外已经趴到了桌上，手机也滑落到地上。他听到中原中也在电话那端惊恐地叫：“boss！boss！”

他没有力气回应。

起居室的门被红光轰破。

中原中也闯入这里的时候，只见到首领一动不动的伏在桌面上，一个酒杯滚落在他手边。桌上竖着一瓶红酒，另一瓶已经倒了，殷红的酒液正通过瓶口汨汨地流淌到地毯上。

他把森鸥外扶起来，发现他脸埋过的位置，衣袖是湿的。/x.i~a\o′s?h`u′o\z/h~a+i+.￠c￠o,m^

第154章 在废墟之上（11） 小丑留在他身上的……

蝙蝠车行驶在街道上。

这是夜巡时间。

“灾变”结束之后, 他又恢复了夜巡的传统，只是需要巡逻的路线扩大了许多。纵然他的真实姓名已经人尽皆知，但他还是宁愿过着双面的生活。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他不知道该怎么定义这两个名字, 两份工作？或者两个人格？——但至少，对于他来说，这确实是不同的。

但他也不知道这样自欺欺人地继续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也许人生本来就是没有意义的。

但既然他还活着, 既然没有哪个警察跳出来，在他夜间工作的时候要求逮捕他，蝙蝠侠就会一直这么干下去。

他坐在蝙蝠车里, 关闭了所有的对外权限。

蝙蝠车的行驶不需要他来操心，在灾变结束，y-g市连接上韦恩科技的卫星之后，自动驾驶和寻路系统就已经能够工作得比他自己还熟练，只是出于安全上的考虑，做了一些速度和转向幅度的限制。

终端上有三个来自于阿尔弗雷德的呼叫, 布鲁斯一个也没有接通。

管家大概是想喊他吃晚饭。

布鲁斯今天夜巡开始的很早, 没有吃晚饭, 只给自己泡了一杯廉价的速溶咖啡。他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离开了韦恩庄园，而且在离开之后, 关闭了蝙蝠主机所有的外网络与通讯功能——除了他自己的权限。

阿尔弗雷德那三个未接电话, 就是布鲁斯终端上最后的消息。

他需要操作蝙蝠主机，删除一段录音。

——彻底地。

即使深埋在地下, 加了无数道防火墙, 蝙蝠电脑也并不能算安全。除了“蝙蝠”开头的超英们一向都有相互放窃听器、黑进对方系统的传统之外，部分业务能力出色的反派，也很有希望攻克他的主机；而隔壁的横滨, 甚至还有电子信息方面的异能力者。

但这一段录音，布鲁斯不想让任何人听到。

“明天……你可以把它取下来吗？”

“你不敢吗？”

“因为，我不想在被他们盘问的时候……那么狼狈的样子让你看到。”

“你不敢吗？”

水声，呼吸声，衣料移动和摩擦的声音。他锁在森鸥外手上的监听黑环忠实地记录下来了一切，今天下午也不例外。布鲁斯的本意是想把这段录音删除——彻底销毁，保证就连硅基的外星人都没法恢复。布鲁斯不想这段东西落到任何人手里。

可就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