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于九天之巅,隐现在天穹之际,在天幕中,又有晶莹的水珠滴落而下,抬起头便是森严的古堡,好一派大家景观。
话说,有谁人能睹得如此神人所居之神秘之景呢。
或是换种说法,这似是神人之古堡的地方,究是何人所居之地呢?
哦,不对,应该是何神……
如此仙境古堡,怕是也只有神人才配居住吧。
只是,此时远在百里之外的数十人,却是无心看着美艳之景。
寂寞的幽暗森林,尸骸遍地,依稀斑斓,魔法忽忽,却是听不到一声哭泣,惨烈过后总是无声。
这黑夜竟是突地闪出一片嫣红,忧伤于无限中,空气中独留一句轻喃,来世再见……
翼兽飞过,天地空余萧瑟。森林溪间的两叶浮萍,逐水重逢又分离,身不由己,只能在冥冥天意中沉浮。
沉浮中以为,情深缘浅。痴心无寄,前世往生,春去春回花开花落的记忆,在脑海深处久久徘徊不散。
幽暗森林的天空之中,散发着血色的阴霾,临天不远处,依旧是那座散发着古朴苍凉气息的巨大城堡遥立于凡尘之中。那黑青色的城堡墙壁上还留有丝丝血红色的斑驳痕迹,就连原本应该清新浓郁的空气中都含有浓浓的血腥味。
再一看,依是那幽暗森林,依是那相距百里的地方,却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身披战甲的人体躯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原本应该就这样渗入地下的法师鲜血,竟然是朝着巨大城门下唯一立着的披头散发者缓缓流去,在这不远的途中,越来越多的法师鲜血竟是流成了一条小溪,而且随着溪血的流动,那速度竟真是越来越快,越来越湍急。
血水流到披发者脚下,本以为会将他冲倒,可惜,那红色溪水没有那么的尽如人意,而是奇幻而又玄妙的消失在了那人脚下,让人不禁生出把那披着头发的搬开,看看在他的脚下是否有着一个下水道入口,遗憾的是,披发者似乎没有感觉,依旧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他那具躯体上还有着巨大的杀气存在,恐怕所有人都会误以为他或许只是一座雕像而已,这个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杂乱无章的乌黑色长发上有一种血色夺人心目,让人心中的某根弦不禁震动了一下,白皙的脸庞有些扭曲,似乎他正在忍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一般,这点从他正在紧闭的双眼,睫毛在不停的抖动上得到了证明。
右半边脸上,青色的眼袋下,一条长长的,如同蚯蚓一般的可怖的血色伤痕,那条疤痕或许是某一次在战场上的功勋证明吧,因为疤痕上面的血迹不是湿的,而是像已经干过了很久的样子,被胡茬布满了的秀气嘴唇上有一丝黑色的鲜血顺流淌下,与发丝上滴下的鲜红色血珠相互配合,落在地上“滴……答……滴……答……滴……”声不绝于耳,构成了一曲清脆的血色交响曲。
全身一套血红色的盔甲,在没有阳光的情况下竟然也在闪闪的发着微弱的白色光芒,当注意到盔甲胸部的时候,不禁为这一幕所震颤。“一……二……三……四……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六支长矛穿胸而过,但是那披发男子却没有因此留下一丝的鲜血,似乎有些吝色。
直到此时,龙帝似乎想要放弃了,但是却有最后一点信念支撑他残破的躯体,因为他知道,那个人一定会来的,他不会放弃自己的,至少是为了魔神珠,他也要努力的坚持住,肉体上的痛楚似乎算不了什么,只要一想起和龙葵、父王、母后在一起的日子,那些喜悦就会把身体上的痛苦驱赶的一干二净。
但是,随着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他已经渐渐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昔日,父王赐予的斩敌宝剑原来那么的沉重,现在都已经有些拿不起来了,风一吹过,宝剑落地,干脆的插入了青石地板之上,直入泥土之中,没有一丝的拖欠。
他究是在等什么,上古溟神可会知道他的心意?
显然,没人知道他的心意……
“小妖兄弟,便是这鸟不生屎的地方,你以为大哥我会愿意来?若不是为了寻找那神农之源,就算师傅打死我我都不会来的……”玄蔼粗犷的声音正应了他豪放的性格。震的小妖的耳膜嗡嗡直响……
“唉……这该死的神农之源,究竟是在哪里呢?真是让人郁闷啊……”刚对小妖说完,玄蔼便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师弟、师妹死命朝他使的眼神。
此时,小妖碰巧环顾了一下四周,幻姬二人的眼神一丝不落的便被他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