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当是不怎么高兴。
他他跟这祖达授可是死活不对付。
待祖达授身上的刑枷撤掉,他这才一拱手道:“主公啊,如今战事如何了......我在监中,消息闭塞,但也知,若是战事顺利,主公早已奏凯班师了,定然不会迁延到这如今时节。我心中焦急,如同火焚,这才冒死前来与主公相见,想着能为主公排忧解难......”
沈济舟点点头,叹息道:“达授啊!你来得正好!我的确有一件难以决断的事情,要与诸位商议,不妨听听你的看法。”
祖达授这才拱手道:“主公如有差遣,达授定竭尽心力!”
沈济舟叹了口气道:“唉!我军屯粮之地麒尾巢,如今已然被萧元彻攻占,我军仅仅只有两日的口粮了......”
“什么!”祖达授一脸的惊愕,不由地倒退了数步。
半晌,他方开口道:“主公,这是何时传回的消息啊?”
“今日一早......”
祖达授闻言,低头暗自思忖,似自语道:“也就是说,麒尾巢失陷,当是昨夜之事了......”
沈济舟点了点头。
祖达授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一拱手,沉声道:“臣请主公立斩麒尾巢守将,还有推举守麒尾巢人选之人!守将失城,论罪当斩,举荐之人不察,而至如今局面,其罪当诛!”
说着,祖达授忽的昂首道:“若不是这二人之罪,我军如何能陷入如此的危局!”
沈济舟闻言,哑然无语,半晌道:“麒尾巢守将丁缪、丁绪二将,已然阵亡了......”
祖达授方点了点头道:“既如此,便不追究他们了,可是何人举荐的,此人必须问斩!”
“这......”
沈济舟暗自看了一眼一旁的郭涂,心中暗道,举荐之人,便是他了......可是,我又如何能将他问罪呢......
郭涂闻听祖达授此言,心中也开始打起鼓来,麒尾巢守将丁缪,正是自己举荐的。
这祖达授实在可恶,刚放出来,就要狠狠咬我一口。
他正慌神,却看沈济舟也朝自己看来,不由得更是心惊胆战了。
主公何意?莫不是真要斩了我吧......
他心中又惊又怕,更恨祖达授,觉着自己的末日怕是要降临了。
祖达授察言观色,已经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他不等沈济舟开口,朝着郭涂冷冷一笑道:“郭长史,莫非举荐之人,是你么?若真如此,郭长史怕是要自戕以谢天下了!”
“你!......祖达授!主公还未发话,何时轮得着你指手画脚!”郭涂兀自强辩,干脆也豁出去了,恼羞成怒道:“祖达授,那丁缪却是我举荐的,又如何!这可是主公同意的,莫非你在含沙射影,质疑主公不成?你好大的胆子!”
祖达授冷笑连连,一字一顿道:“我之意,你明白,列位皆明白,你无需拉扯主公,郭涂你可知罪!”
“我......”
郭涂实在没词了,忽的朝着沈济舟面前跪下,涕泪横流,嚎哭道:“主公啊!臣也是一片忠心,为了渤海和战事啊!再说了,若不是那许宥之叛变,麒尾巢如何能够失陷,可这祖达授却要攀咬臣......臣着实无奈了,主公若是觉着臣罪无可赦,臣只有听凭主公发落了!”
说着,他竟是嚎啕大哭起来。
他整这一出,只搞得沈济舟心烦意乱,方才对祖达授的情感也冲淡了不少。
这祖达授,还是如此较真,没有半点的圆融......实在让人不喜啊。
他一皱眉道:“行了行了!哭什么!我何时说过要治你的罪了!还不起来!”
郭涂这才如蒙大赦,叩头起身。
沈济舟只得转头好言劝慰祖达授道:“达授啊,郭涂这段时间也耗费了不少心力,虽有不察,但皆因那叛贼许宥之向萧贼告密,才使麒尾巢失陷,这事也不能真就怪他......再者说,眼下当务之急,是此事是否要昭告全军,还有与萧元彻的决战该如何打啊!”
祖达授此人,腹有良谋,却嫉恶如仇,更不知变通,换做审正南,怕是就此罢休了,他却是那种死磕南墙的主。
祖达授淡淡冷笑,拱手道:“主公啊,那些事是当务之急,惩治元凶便不是当务之急了么?赏罚不明,将士如何用命,如何归心?还请主公三思!”
“你!......”沈济舟万没想到,祖达授真就揪着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