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围困下,面不改色的回答王国兴的问话。
王国兴闻言,脸色愣了愣。
有被打的军士,跪倒总兵面前,请总兵做主,一脸的悲愤。
“我才借了九两的本息,已还十两银子,最后竟然还欠四十七两?岂有这个道理。
而且朝廷有规定,我已经按照朝廷的规定,本金还了,也还了他的利息。”
王国兴没有问如何借钱,又如何这么多利息。
“军士们饷银本就不多,还经常拖欠,你为何要借这么多本金?且本朝子钱有律。
每月取利不得三分,并只能一本一利,违者笞四十,以余利计赃重者,坐赃论处。”
那商人听闻,不但没有惧色,反而一脸得意。
“我这里可是有新劵,并不是一开始的借据了。
王总兵,我不怕告诉你,每个月都会让其写下新的借据,本金利息一并写入。
这官司我不怕打,就是打到京城我都不怕。”
王国兴面露无可奈何状。
“你们也是,既然借不起就不要借嘛,这如何是好,难道我还能违背常理不成。
如果你们占了道理,我二话不说,定为你们讨个公道,可是如今,唉。”
王国兴无奈的叹了口气。
众军士看到连总兵都是如此,皆升起了绝望。
他们前番就是因为有人告知朝廷关于借钱的律令,才决定不向此人还多余的钱。
此人派人欺辱,甚至威逼他们的家小,他们才忍不住还手。
“将军,我们欠饷三年了。”
有军士开始哭道。
“我欠饷五年。”
还有军士悲愤。
一年到头,只能见到五钱银子,连自己都吃不饱,更何况他们的家人。
足足五年啊!
士兵们已经绝望了,这日子根本没有看头,盼不到希望。
既要替军官种地,挑水,修房子,还要做人情,送去给官老爷们抬轿子,做杂活。
不听话就会被人打,再不听话就会被杀头。
只是这般也就忍了,可是年年欠饷看不到头,家人跟着受累不能果腹。
“将军啊。”
一名军士泪流满面的跪倒他的身前。
“我的婆娘等不到我的钱,为了养活老小,已经做了半掩门的见不得人的勾当。
如今我不但拿不回去钱,还欠了几辈子都还不完的债,这是逼我死啊!”
那军士哭倒在地上。
周围的军士们,哀伤的看着同袍。
他们谁不是如此。
他们做了什么孽,此生落得这个结局,自己死也罢了,连家小还要被牵连。
可是就是他们死了,他们的儿子还要顶替他们军籍,重复他们的苦难。
谁让他们是世袭的军户呢。
“打死他!”
军士们中有人怒吼。
越来越多的军士挤了上来。
那商人变色,情不自禁的看向王国兴。
王国兴大怒。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如何还敢当着我的面行凶,可见尔等之品性,谁敢放肆?”
总兵的威严,令习惯服从军令的军士们驻足。
“你和那商人做戏,你以为能瞒过我们吗?”
军士中有人大喝。
“咱们不多的饷钱,还没到咱们手里,就先到了那人手中,你前番都还不懂印子钱,后面又清楚的知道朝廷的规定。
真把咱们军户当傻子欺骗,你就是这商人背后的人!”
“放肆!”
王国兴红了眼,不等那人说话,大喝一声打断那人的话。
“好啊,这是造我的反啊,养条狗都知道向主人摇尾巴,你倒好,反而冲我吼起来。
来人,把此人跟我抓过来,我要打死他。”
家丁们听到总兵的命令,立刻凶神恶煞的往军士里面冲去,军士们拥挤在一起。
家丁们挤不进去,破口大骂。
“兄弟们,天道不公,活不下去啦,反了他娘的!”
军士中有人喊道。
听闻。
王国兴脸色大变。
“尔等有冤情,我乃尔等上官,自当为尔等做主,不可在呱噪,不然严惩不贷!”
同样是将军。
有的人一声令下,军士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