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看出了他的笑容并非发自内心,就追问道:“小指头,你不信神吗?”
“怎么说呢……”拜尔列把手撑在下巴前,轻轻转动了两下手上的戒指。“当然信了,可神也不见得无所不能。”
“我听说你曾经是一位司祭?”
“是的。”
“哦——那为什么现在不继续做了呢?”
“厌了。”
“哦。”
拜尔列回答的有点生硬,格奈娅自讨无趣,就闭了嘴。
她又翻了翻书,然后就丢到了一旁。转而拿出一张纸,用羽毛笔在上面胡乱涂画起来。
她想着君奉香的肉体,就捏着笔画起她来,羽毛笔让她用的并不是很舒服,她小心翼翼的画着线条,等到画到胸部,她就放下笔虚握了几下来想那团东西该画多大,但一握她就想到了莎赫里法——结果她就把莎赫里法的更大的胸部画上去了。到了把外框画的差不多了,她却忽然又联想到了泰芙努特,于是她就握着笔用墨水把小人的皮肤涂黑,事实证明,没有水彩是不方便这么做的,她很快就把画的七七八八的身体涂的像是个黑鬼一样,气得她一把丢下了笔,把整张纸揉烂了丢进了纸篓中。
拜尔列一直在注意着她,等到格奈娅气冲冲的把画纸丢进了纸篓里,他才关切的问了声:“有心事吗?”
格奈娅白了他一眼。
“那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拜尔列抿了口茶,贴心的问她。
“总有人跟着我,出去玩一点都没意思。”
确实是这样,总会有人跟着她的。就算身旁没人的时候,她知道也应该有人在盯梢——长姐的眼线太多,只要她出不了这座城,她总会在某条“蛇”的监视之下,无论在哪儿。
“当然不会总是这样的,事实上,我有提过这个问题不是?”
拜尔列耐心的解释道:“我认识一些稀奇古怪的朋友,他们其中有些人能提供一些特别的帮助……”
格奈娅看着他——他的家庭教师不像在说谎。
他之前确实有说过,他能在关于那个罗马人的事情上为格奈娅提供一点儿帮助,但格奈娅并不是很乐意接受他的帮助,所以一直也没理睬过他。
但眼下……或许真的可以看看他有什么小把戏。
“他们能让我瞒过长姐,和别人见面吗?”
格奈娅直白的问了他:
“无论如何,我想怎么也绕不过长姐这一环。除非你们能在长姐的眼皮子底下把那个柯内莉娅绑过来并且还能让她永远都看不见她,不然我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达到你说的……‘帮助’。”
“不,这还真的可以。格奈娅,你大可以放心,我是有把握才会这么说的。”
“是吗?”
拜尔列表现的很自信,这反而让格奈娅有点不爽。
“说说他们……就是你的那些‘朋友’,有什么计划?听着,你可别搞什么鬼,如果你说有什么把我放在垃圾桶里偷运出去的法子那可是免了,那根本不切实际。”
说真的——格奈娅还真想过这办法,但她可舍不得大半夜钻进满是酸臭味的垃圾车里,她没这种决心。
“当然不会,我觉得你会满意的,因为我找了一个魔法师来帮你。”
“魔法师?是……泰芙努特那种吗?”
“大体上是。”
“那说说看?”
“这个不能说。”拜尔列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这是商业机密,说了就不灵了。”
“略。”格奈娅很干脆的朝他吐了下舌头。
“相信我,公主殿下,不会有问题的,但是请一个魔法师不是容易事,我们得先说服她帮忙才成,而且方法也不是固定的。”
“你的意思是,你还没做好准备就来和我献殷勤了?”
拜尔列干笑了两下。
格奈娅又翻了个白眼,但她好像没得选了。
魔女的熏香还有六粒,她现在有些忍不住,只要有机会和君先生独处,她就想玩弄那个独居妇人的身体。再这样下去,她很害怕会在君先生身上把所有的香丸都烧个干净,这可就太没出息了……这些东西明明是给她用于对付长姐的。
当然,她现在并没什么机会对付长姐。
尼托克丽丝总是与她如影随形,那个神秘的卡司丹卓让格奈娅很是放心不下,有的时候她会猜测尼托克丽丝是不是也是一名魔法师,虽然没有证据,但她很符合格奈娅素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