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血尸体还是热的,他肯定没死多久,你们在哪找到他的头颅的,附近有没有可疑的人?”
她一面吩咐手下,一面也是说给有些兴趣的阿波菲斯家的女士听:“他肯定不止挨了一刀,伤口虽然很利索,但显然至少分了两部分……第一刀应该是致命的,你看他的脸。”
“我的问题呢?”
奥萝拉看向了回来的人。
那个提了头回来的男人急忙接了话:“是——我们几个一直跟着马蹄印跟到了湖边的石子地儿,没看到有可疑的行踪,地上的血迹被打扫过一部分,往这儿的脚印也是,草太多了,我们看不到其他足迹,但这颗头也许是被丢到湖岸上的,因为岸边的石子地上没有多少……”
妮菲塔莉趁着这时候看了看地上的人,他的表情很奇怪,就像是又哭又笑一样。她不太清楚这里面的门道,因为她惯例是不管后事的,听着奥萝拉的意思,他大概是被一刀致命,但他死前似乎在和什么人交谈,他脸上还带着一些残留的笑意,似乎死前还在和人有说有笑,这表情在他死后自然成了一种哂笑般的模样,配合着他脸上的泥污和下巴上的血,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阴冷的狰狞。
奥萝拉问完了话,又转而问所有人:“那第一个目击者是谁?”
在场的其他人面面相觑,他们最后把目光转向了一脸平静的玛依拉。
“是我。”
玛依拉站了出来。
“她是……?”
奥萝拉选择了保守态度,目击者显然是阿波菲斯庄园里的人,并且能在家主面前说话,地位看上去也不会太低。她看向妮菲塔莉,希望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玛依拉,她是庄园里的女官长,我家里幺妹的卡司丹卓。玛依拉,你可以回答她的话。”
“嗯,谢谢配合。”奥萝拉点了点头,接着问:“他过来的时候是被马驮着的吗?”
奥萝拉看了看一旁的马,那匹马因为死人的血腥味一直都有些躁动不安,它的鬃毛上有不少血,显然是这个尸体留下的。
玛依拉点了点头:“是。但是他并不是趴在上面或者是横着,而是保持骑行的姿势过来的。”
“骑?”
奥萝拉有些愕然的看了看林子。这片树林并没有多老,当年河谷内战的时候,这里的树木曾经被砍伐殆尽,一是缺少建造工事的木材,二是这片林子往后就是西山,是撒马尔罕的权贵们居住的山头,为了防止有人从这里偷偷摸上去,这里自然是留不得的。
而在内战结束后,这里重新栽了一批小树,这些树并不高,它们的枝杈会严重影响骑手的行动——不要说是个死人了,就算是活人也不见得能在这里好好骑马。
他不是不可能被人摆到马上,但队员们说马蹄的印子一直到了湖边,这里往湖边有好些路要走,没理由一个死人能在马上呆那么久。
但她没有提出疑惑,而是转而看向了另一旁拴在树上的骆驼,然后又看向玛依拉:“那么事发当时你在这里做什么?”
“巡逻。”
玛依拉回答的很干脆。
“那好了——阿波菲斯女士,能否给我们一点空间呢?为了城市的安全,我派人去叫了更多的人手,我们会把这里包围起来,然后对林区进行一次大搜查,相信行凶者应该是走不远的。”
妮菲塔莉对她的要求不可置否,自从从玛依拉这里听说了格奈娅受了惊后,她早就想离开了。
她吩咐玛依拉把东西收拾一下,然后指挥私兵撤离。临行之前,她又和奥萝拉沟通了一下:“我会安排人守住附近的路口,但相信一个搞出这么大阵仗的鲁莽人应该不会选择从大道上逃走,也许你们该好好搜寻一下树林和湖边,当然,我刚才已经让人去和附近的渔民打招呼了,他也许会游泳,但不可能游太远。”
“明白,感谢你的配合。”
奥萝拉看了一眼半精灵,她正在把地上的地毯卷起,她眼神一动,出声问询道:“能否把这个留下来?我们需要更多的现场证物,如果方便的话,能把你的武器一并留下吗?”
玛依拉停了动作,她看着妮菲塔莉,妮菲塔莉在几样东西间查看了一下,就对她点了头:“把它们留在这吧。”
“是。”
玛依拉不太情愿的把地毯放回到了草地上,连带自己的佩剑。
“谢谢,稍后我会到府上奉还的。”
等到“蛇”的人都离开后,奥萝拉举高了手拍了拍,低声吩咐她围过来的队员们:“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