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是再现了河母造人的神话一样,已经几乎和人形无疑的水人开始逐渐染上了色彩。
这让格奈娅莫名想到了啤酒……那个水人的表面从脚底开始染上了偏深的黄色,并且由起伏荡漾的水波逐渐归于平静。颜色的变化过后,它的表层逐渐变得凝固紧实,并最后变作了和人的肌肤无异的模样,那些颜色翻腾着向上,真正的皮肤也逐渐取代了水的表面,片刻之间,变作肌肤的部分就已经到了大腿。
观赏者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惊叹声开始变得不雅,格奈娅厌恶的看了看她邻座的几个激动的年轻人,她不用想就知道这些人在期待什么东西。
人们几乎马上就要看到了他们想要看的东西,甚至格奈娅几乎都能见得着那大腿底部隐约的轮廓了。忽然,一阵咔嚓声想过,外围观台的四周忽然从屋顶落下了一卷厚厚的帘幕,这忽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惊讶了片刻,杏黄色的纱幕让人几乎看不见里面的东西,只能借着阳光窥见一个若有若无的身影。
很快就有人反应了过来,一些急不可耐的家伙冲上去掀起了纱幕,但遗憾的是,木台中间的女人身上已经裹上了一件合体的纱巾,她用翘起的手指遮掩了嘴角,却吃吃的流露出轻笑的声音,仿佛是在嘲笑那些失望的人们。
水浸透了她的身体和作为遮挡的那一整块纱巾,这个美丽的奴隶并没有尽心去遮挡自己的身体,除去一些极为敏感的部分之外,她身体的大部分都毫不遮掩的暴露在看客的视线里。而她几乎完全没有在意那些目光,她贴在木台中央的圆柱边,并没有刻意去看任何一人,她的眼神飘忽不定,深邃的黑色瞳孔轻佻的扫过隔了五六步之遥的看台,每一个被她扫过的看客都登时安静了下来,她一圈看过,整个三楼忽而就变得鸦雀无声。
格奈娅看了看拜尔列。当那个女人的目光经过她们身边的时候,拜尔列就一点儿也没动静了,他现在端坐在坐垫上,木呆呆的凝视着那位所谓的“泰芙努特”,嘴巴微微张开,喉咙也在轻微的鼓动,仿佛是想说什么,却又难以言语的模样。格奈娅好奇的伸过手去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忽然醒悟过来,尴尬的咧了咧嘴角。
“她太棒了。”
拜尔列的的低语中压抑着一股明显的急躁,虽然一向不喜欢这位家庭教师,但格奈娅不得不承认他平常还算是有风度,这样的失态在他身上算是绝无仅有的了。
“还好吧,她真的那么特别吗?”
就连莎赫里法都有些走神,格奈娅了起来,她双手撑着莎赫里法的肩膀去瞧那个女人,那些放下来的帘幕很快就被楼顶的人收了起来,现在确实没了遮掩,可也没有好玩的东西看了。
那女人看上去确实不错。
以一个奴隶而言,她倒是真的称得上“精致”,在格奈娅的认知中,那些女奴隶多半是不会有什么姿色的,因为能成为奴隶的几乎只会有出身并不怎么样的平民,甚至是出自奴隶家庭。生活状况决定了她们也许偶尔会有貌美者,但却鲜少有称得上“精致”的人,因为有些东西只依靠后天的调养并不好实现,这点从阿波菲斯庄园里的女奴们就看得出来 。
而位“泰芙努特”不太一样,她的肌肤并不像是普通奴隶可以有的那般模样,甚至于许多处尊养优的贵族也不会有那样的气色。她和长姐相仿肤色稍深,不过她显然会更深一些,这让格奈娅想到了一些关于她的事情——这是一个来自上埃及的奴隶,她的皮肤如同打磨光亮的古铜色器具一样光滑细腻,她留着很长的黑发,这些黑发在她眉梢和臀上一剪而齐,平整的不起丝毫波澜。
水淋透了她的全身,这让人不得不会想到她是刚刚才从水中“变”出来的。湿透的纱巾紧紧的包裹在她的身体上,虽然难以看得到其下的风光,但只是在丝纱下若隐若现的身体曲线也足够让被两层护栏隔绝的人们疯狂。
异相随后而至——一层水帘忽而在她身边溅起,并停在了空中,将她和看客们隔绝了开来。正当格奈娅疑惑的时候,她忽然看到有人开始往木台上投掷金币——
“泰芙努特,请您垂怜与我!”
第一个掷出金币的是一个已经不显得年轻的华服男性,他举起手来,试图将金币抛过水帘,但那层水做的帘幕太高,他丢出的特米西斯只是碰到了水面就落了下去,那个人发出一声懊恼的叹息跪了下去,紧接着,在他身边的第二个人也如法炮制,他同样投出了一枚金币,但也被薄薄的水帘挡住,一直落到了楼底的水潭里。
“他们在做什么?”
格奈娅愕然的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