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我不答反问。
他摸过一块毛巾替我拭手,动作轻柔,声音却冷冽。
“有人当街狙杀你?哪个不要命的,胆敢碰我的人?”
“什么你的人?死小孩!”我掐他的腰。“不是我,我怀疑是冲着冷天炀的。那时我在他的车上,遇袭时的位置在远离机场同市区的路段,似是预谋好了的,并且对方知道他的行程。”
“你想说冷二身边有内鬼,将他给卖了,所以狙击手才可以在那里动手?”他狐疑地握住我的手。“怎么会同他在一起?”
我耸肩,转出洗手间。“冷二在机场已经盯住我们。现在我替他解决了一次死亡危机,可是,明显的他并不高兴。”
“那是一定的。你伤了他的男性自尊。”金银好整以暇地扣一下我的额头。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缠住他问。
“不外乎权、钱、情。冷天炀在JT里的权力十分稳固,理应
不该有人在此时因权势动杀机。至于钱与情,他得罪的人可多了,防不胜防,很难找到头绪。你不会是想管这桩闲事罢?我警告你,最好不要。”
“小银。”我勒住他的脖子,眯眼沉声。“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冷家寿宴之后流传在社交圈的谣言。”
“也不完全是谣言。”他承认。“所以我才更不会由着你去管闲事。”
“小银,你今天来也来了,不如请我吃饭罢?”我赶快换话题。
“怕了你。不要忘记你理闲事惹的麻烦。”他从我的钳制中脱身。“说,想吃什么?英法美德意日奥俄?”
“就日式的好了。”我举手,有人请客吃饭,就不用太过挑剔。
“也不见你吃得胖一点。一玛走了,看来我得找个人来盯住你按时吃饭。”
我识趣地住口,一开口,说不定他就毛遂自荐,搬过来同住。当初是我抵死也不肯让他来照顾我,借口我和一玛两个女孩子,他住近来不方便,打发了他。现在,一玛走了,他少不得要唠叨数日。忍一忍就过去了。可是我若说错一句,让他抓住漏洞,只怕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金钱,申请一支移动电话罢。”金银边开车边对我说。
“不要,等于时时刻刻处在你的势力范围,丧失自由。”我想也不想就回绝。科技太过进步,人类已经似显微镜下放大的微生物般 透明,无处可逃,真正毫毛毕露。
“那,替你安排一个司机,出门也方便,还多个人照顾你。”
“金银,我郑重警告你,你在谋杀时间里安插了眼线这件事我还没同你追究,你不要又在我生活里安排一个变相保镖!”
“我担心你。”他忙里偷闲空出一只手捏我的脸。
唉,我叹息。他若嬉皮笑脸我还可以籍口发脾气使小性子,但体贴如他,我又能怎样?只能继续扮锯嘴葫芦。
金银倒也并没有真的搬过来或者为我找个司机,只是每到午饭晚餐时间,只要有空他都会过来接我去吃饭,如果他自己没有时间来,也会打电话来提醒我。
一玛已经离开十多天了,当她抵埠罗马的那一天,曾经打大海回来报平安,然后,每隔二日,龙庭都会发电子邮件详细告诉我一玛的情形。有龙庭陪着她,在异国的美丽风景里,相信她逐渐可以将冷枫琉带给她的爱去伤害遗忘在风里罢。我这样祈祷着。
“在想什么?”金银开车接我去吃饭的路上对我脸上的悠远表情多了几分注意。
“一玛。”我想念她得理不饶人的泼辣。
“实在想她,干脆放下手中的工作,飞过去看她。”金银从来不主张我自己在外工作,如果可以,他会当我奶娃般照顾。
“俱乐部可以说是一玛共我的心血结晶,她不会乐于见到我抛开一切工作去见她只是为了想念。”我微笑。“真奇怪,我和一玛,都不是浪漫的女孩子。”
“一玛是被你教坏了的。”他朗声笑了起来。“以前她顶多也不过是根小辣椒,跟在你身边久了,更是只晓得和男人比能力,完全没有女性自觉。也不知道那些公子哥到底被什么蒙了心,一个个对一玛痴迷得不得了。”
“这你就不明白了,男性所喜欢的女性,由本质上来讲,不外乎两种。一种是听话温柔、百依百顺的类型,另一种是成熟妩媚、独立自主型的。而象贵公子之流的人物,对于和他们完全不同的女孩子,都比较好奇罢。”所以介于坏女人和好女人间的一玛对于他们更有致命吸引力,飞蛾赴火也要追随过去。可惜,一玛选错了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