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哪里?我可以送你。”
“我?我没有目的地,适才只是闲逛。”
他恍然大悟地看住我。“你一早已经发现我?”
“只是知道有人在注意我,没料到是你。”
“戏弄我使你觉得很有趣,恩?”他没有生气、面沉似水,但是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迅速在车内弥漫开来。
“呵呵,冷二哥,你大人有大量,我自知智计体力财势皆不如你,你是叔侄情深,我又何尝不是姐妹情浓。为了一玛的利益我才出此下策,希望你不会见怪。”我立刻伏低做小,不同他正面冲突。
“是吗?”他魅惑地沉声笑了起来,蓦然攫住我的手腕,将我用力带向他的胸膛。“Time,我从来就不是个挨了打却不还手的人,即便只是轻轻一掌我也会百倍奉还。所以,你打错算盘了,在你几次三番地戏弄了我之后,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吗?”
“我对冷二哥有信心,相信有风度如你,不会同我计较。”我并不惊慌。
“你真是个特殊的女人,难怪那么多事业有成又富甲一方的名流都加入你的俱乐部。你实在是个很强劲的对手。”他的脸逼近我的眼前。“他们以加入谋杀时间为一种身份的象征,而你却拒绝我成为会员的要求,是否,因为我不够资格呢?”
“冷二哥还需要会员身份来彰显自己地地位与实力吗?”我有点好笑地盯住他狭长的深眸。想不到他耿耿于怀至今日,实出乎我的意料。
“你有一张让人又爱又恨的利嘴。”他低喃,然后俯首吻住我的唇。
我静静在他怀里任他辗转亲吻,不反抗亦不回应。半晌,他放开我,将我推开,冷淡地说。“你很聪明,我期待与你正式交锋的一天。”
我暗暗祈祷,最好不要。同他交手,真正吃力,搞不好尸骨无存。
突地,有轻微但极其特殊的“哚哚”声连续响起。
我的反射神经本能地让我伸手将坐在我对面的冷天炀推倒在车厢地板上。
“叫你的司机把车往闹市开。”若不想死,就只能自救了。
冷天炀合作地降下隔离玻璃吩咐司机照办。
我苦笑,碰上他总没有好事。“你的仇家看样子下定决心要当街狙杀你。”
“我也很意外。”他挑眉自嘲。
“你的司机能在狙击手将你我打成马蜂窝之前驶进闹市区吗?”我看了一眼被打穿数个孔的车窗玻璃,忍不住怀疑。好在,后面的狙击手似乎也是个半调子。
“我信任他。”
翻一个白眼,我撩起左腿裤脚,自系在脚腕上的枪套里抽出一直只是预备用来防身的HK马克USP米你九毫米口径的手枪,在冷天炀错愕眼神的注视下,摇下车窗,探身出去反击。
等着被人宰杀一向不是我的风格,求人不如求己、求助不如自助。
狙击手开了一辆黑色沃尔沃,车牌上沾满了泥污,根本辩识不清,显然对方早有预谋,刻意要狙杀冷天炀。连车上有第三者也无所谓。只可惜,漏算了似飞车党的亡命司机同还有还手能力的我。
趁司机陡地超车时,我冷静地扣动扳机。
身后传来巨大的碰撞声与刹车声,我收枪回套,笑言:
“真遗憾,这里不能调头,不然可以回去看看现场有多混乱。”
冷天炀却危险地眯起了眼。“你还想调头回、去?!”
我耸肩,不以为然地拍他。“冷二公子,可以从地板上起来了。”
他气愤地挥开我的手,从车座底下坐直身,然后恨恨地瞪着我。
“先生,已经进入闹市区了。”司机适时地替我解围。
“司机兄,麻烦你载我至时间大厦。”我整理衣服,整肃容仪。
“没问题。”
“我的车可不是出租车。”冷天炀怒目而视,仿佛想扑上来咬我一口。
“那在这里停车让我下去就好。”我无所谓。阴晴不定的男人,一会儿说送,一会儿又说不是出租车,怎样都是他在说。
“金钱,不要以为家父同令尊是老朋友而你又救了我,就可以指使我。”他警告我。
真是天大的冤枉。我不敢笑出声,只好偷偷抿嘴,他恼羞成怒,真的要翻脸了。
司机将车停在谋杀时间门前,我同司机先生说再见,然后面向冷天炀。
“冷二先生,希望自今日之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最好是两两相忘,我在心里加了附注。然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