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有些兴奋的样子,张清纯明白,落薄这心花怒放的缘故,一定是觉得自家主子跟皇上又近了一步。可事实上,张清纯觉得,这次是把姚政给得罪了。
“这多出来的人……”
“哦!娘娘,您这次虽然又没生出来,不过太后吩咐,还是要多派人手,以备不时之需。”
张清纯黑线,什么叫又没生出来,好像她经常这样似的,前后不过也才两次。
“你别忙着写了,收拾一下东西,做点元亲王最喜欢吃的饭菜,跟我去天牢。”
“天牢?!娘娘,那地方又潮又湿的,您怀孕了不合适啊,况且,况且,天牢死了那么多人,万一冲撞到您那可怎么办啊?!”
“哪那么多废话!叫你去救快去!到底谁才是主子?!”张清纯发了火,落薄扁了扁嘴应声去准备了。
梳洗打扮了一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神采奕奕。
等都准备好了,已经是中午。
天牢里跟张清纯想象的差不多,天气凉了格外的阴冷,尽管穿着厚厚的衣服,她还是能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宇文远就关在最里面的房间,相对来说好一些,也有炭火,用的东西也都还好,看来是特殊关照过的,她上次送来的都行也都还在,她微微放了心,除了限制自由,其他都还算过得去。
只是,这个过得去是对一般人而言,宇文远唐唐一个亲王,怎么会受得了这里的简陋。
“远哥哥。”她叫了一声。
躺在木板上的宇文远背脊僵**下,缓缓地扭过头,笑容随即而来,“纯儿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
“坐。”
宇文远起身,两个人在狭小的监牢里坐下,他为她倒了杯茶。
“上次也没来得及跟你说几句话,孩子如何了?怎么还没生?”
“快了,折腾两次了,我估计事
不过三,下一次肯定就能生了。”
宇文远笑了起来,唇边的梨涡着实可爱,“你呀你,都是快做娘的人了,说话还没正经。”
“怕生么,又没外人。”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宇文远穿着一身白衣,头发松散,精神倒是很好。仿佛身在何处与他都没关系一样,这份洒脱,让人赞叹。
“远哥哥你在这里受苦了吧。”她说着眼眶一红。
宇文远笑她,“我常年在外,风餐露宿是常有的,即便是在战场上,也比这里恶劣多了。纯儿你若是为了这个哭鼻子,那真要让我笑话你了。”
她忍住了眼泪,无声的笑了笑。
“孩子什么时候生?可曾取了名字?”
“太医说快了。具体哪天,还得看孩子的心情。至于名字,我没想好。”
“皇兄起了那么多个,你就没挑挑有没有中意的?”
她一愣,姚政还给孩子起名字了?她完全不知道啊!
见到她这个表情,宇文远多少猜到了一些,“你呀你,怎么还能跟皇兄怄气呢?你不知道,你失踪的那段时间,皇兄明里暗里的找了你多久。当他解毒醒过来那一刻,第一个念得就是你。我与皇兄在一起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如此惦念着一个人。也便是那一刻,我决定放手的。”
这话让张清纯有点惊讶。
宇文远复又笑了起来,“你不会告诉我,这么多年你都没有看出来我喜欢你吧?”
她诚实的点头,“还真没。”
“我都那么明显了!”
“这真不明显!”
他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你辩白。不过,也便是那时候我才承认了,你是我皇嫂。”
宇文远的突然告白并没有让张清纯觉得慌乱,他们太过熟悉,这份情谊难以言喻。她利用过太后,利用过太皇太后,利用过那六宫粉黛,也曾经利用过算计过姚政,那个同自己共枕的男人,那个与自己有孩子的男人。而唯独,她对宇文远是真。只那一次,她为了自己的家人,让宇文远帮了个忙而已。
“纯
儿,你今天能来看我我很开心,不过以后还是不要来了。我的事情你也不要管,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地生下这个孩子。后宫险恶,以后多加小心。”
“远哥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宇文远温柔的笑着,“没什么,想跟你多说几句话而已。皇兄也不易,别跟他使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