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张清纯回了东宫,姚政在她的房间里,又是一片的狼藉,她的气血上涌,几近发疯。
偏偏,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在那边十分的委屈。他蹲在门口,双手支撑着下吧,仰起头看着天空,嘴里念叨着的是:“清清怎么还不回来。”
“姚……?”她大吼一声,那个政字还没有喊出来,就有一个人飞快的将她抱在了怀里,不出意外的吧唧亲了她一口,搂着她的腰,“清清你回来了。”
“呃……”她一股火闷在了胸口。大爷的,她也要抓紧练功,尤其是轻功。
“累了吗?你穿这么多衣服应该很重。”他说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的衣服脱掉了,她再一次只穿着一件衣服同他站在门口。
“你……”
姚政将她打横抱起,走到了内间,在塌上放了下来。她的鞋子上沾了雪,这会儿已经化成了水,姚政将她的鞋袜脱了下来,将她的脚握在了掌心,不由得皱眉,“怎的这样冰凉?”
那股温热到来的瞬间,她抖了一下,心跳也跟着有些乱,她告诉自己,这是走路太快的缘故,或者是被他破坏东西给气的。她板着脸,“下雪,我有什么办法。”
他仍旧皱眉,“下雪为何还要出去?”
“我去给太后请安啊。”
“请安?为何请安?”
张清纯白了他一眼,“规矩就是如此,你以为我愿意啊!”
“那这规矩不守也罢!太后,这脸皮可真是太厚了!”他嘟着嘴说了一句,握着她的脚更加心疼了起来。
她赶忙去捂住他的嘴巴,叮嘱道:“太后是你的奶奶,你以后不能说这样的话,知道吗?!”
姚政吻了下她的掌心,她却还感觉到他滑滑的舌尖触碰着自己的手,她一个心慌就收了回来,他笑着说:“知道了,清清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颇为得意,“当真?”
“嗯。”姚政点头,满满的答应。
“那你答应不管我犯了什么错,你都得饶恕我。”她这样说,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她想到了,太子这次中毒跟自己有关,虽说当初也是为了救他,但是一旦抖露出去,她吃不了兜着走,这会儿还是来个保命符比较好。
“好,我答应。”
她笑了笑又想,“口说无凭!”
姚政明了,去拿了纸笔,“立字为据可好?”
“行!你就写免死好了,顺便盖个印。”她从桌子上捞了一块糕点,放在嘴巴里嚼了起来。
他倒是真的依照她所说,写了饶恕与免死,盖上了太子的印信,张清纯还逼着他安了个手印,如此她才满意的收紧怀里。又想起他现在喜欢撕衣服,怕他给弄怀里,于是专门找了个锦囊装着,又缩进了锦盒里,最终放在柜子里,加了三把锁,这下总算是放心了。
“睡吧,我困了。”玩了一会儿他说道。
张清纯瞧了瞧天色,也该准备睡了。她叫来了孔孟,将之前封的六位侧妃的画像都拿了来,摆在了姚政的面前。
“你瞧瞧喜欢哪个。”
“为何?”他站在画像前,不明白为何她要这么问。
“你别问,只管看,喜欢哪个?”
姚政听话的仔细瞧了起来,在
画像前来来回回的走,仔细端详,许久也没有个结果。
张清纯瞧了一眼也是一脸的无奈,叹息了一声,这宫廷的画师也忒不靠谱了,好好地姑娘愣是给画成了这样,这照比姚政的画工,那是差的老远了。
“你随便挑吧,以后再给你找点好货色。”她喝了口茶,意兴阑珊。
“清清,这几幅画画的太过刻意,作画之人虽然是技巧娴熟,但是毫无感情在其中,属实不是佳品。”他巴拉巴拉的开始点评每一幅画,头头是道,句句在理。
孔孟膜拜之,“殿下英明!”
啪,张清纯给了孔孟脑袋一巴掌,“英明个屁!现在是选姑娘睡觉,谁让他批评人家画师了!赶紧挑,挑完了洗洗睡!”
姚政的眼睛眨了眨,有些疑惑:“选姑娘?洗洗睡?”
“是啊!”
“谁要睡?”
“废话,当然是你,这东宫除了你还能有别的男人嘛?”
“可是清清,我只想跟你睡。”
“呃……”她抚了抚因为穿金戴银而沉重的脑袋,将他拉到了桌子前坐下,“大丈夫理当三妻四妾,尤其你还是太子,要为皇室着想,多生子嗣,福泽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