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纯被抱上了马车,马车里的炭火是一早就预备好了的,也有裘皮棉被,一瞬间的温暖让她冻僵了的身体渐渐有了知觉。
只是,她是被姚政嗖的一下扔进马车的。他那个动作洒脱的,简直就像她是个烫手的山芋,他避之不及一般。扔掉她的速度之惊人!
靠!若是在平常,张清纯早就开骂了,可是当下,她被人抓了把柄,又鉴于姚政那阴晴不定的脸,她决定先在心里抱怨一下吧。
她钻进裘皮里,荷花池水浸湿的衣服黏在身上有些难受,无法驱赶寒意。她只能将衣服脱掉,厚厚的裘皮将她包裹住,温暖渐渐地包围了她。
这辆马车是姚政的,车上的东西也都是他亲自让人置办的,可谓舒适。就连这件裘皮,也是他第一次跟随皇上出去狩猎打回来的。她伸手摸了摸,这上好的裘皮,该是用了多少只狐狸呀。
她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出神,马车的们突然被人推开,她一惊,裘皮从肩膀上滑落,露出大片的肩膀。她赶忙抓了被子遮挡住,警惕的看着姚政。
而姚政只是进来,瞧也没瞧她一眼,径直走了过去。
好在从戏法班子到张家的路不远,姚政这马车走的又快,不然两人就这样无话,只怕会尴尬死。
马车是从张府后门进去的,谁也没有惊动,可是却又谁都惊动了。张清纯自认为从后门不会发现,但是太子走后门,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关注的事情
,又因为走后门的是太子河太子妃,谁又敢被惊动呢?发现了,也只当自己幻觉,张家人眼睛一闭,念叨着我是瞎子,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谁也没有问,太子妃去了哪里,为何衣衫不整的回来,张家人都知道,这要是传了出去,是大罪。
回到张清纯的房间,落薄也很乖巧的准备好了驱寒的洗澡水和姜汤,张清纯泡在热水里,姚政就在她外间的书房看书,仍旧是绷着个脸,俊俏是俊俏,只是那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骇人。
她一边洗澡一边想,姚政该是真的生气了吧。就算他们两个没什么感情基础,但也到底是夫妻,哪个丈夫看见自己妻子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会不生气呢。咳咳,当然,她和七皇子抱在一起的原因是她落水了。
“娘娘……”落薄欲言又止,有些小心谨慎的样子。
“嗯?”张清纯抬了抬眼睛,将目光放在了落薄的身上。
落薄凑近,有些恨铁不成钢,“娘娘,你怎么好如此糊涂,殿下一定气死了,你今天要好好表现,不然么以后咱们主仆俩的日子可怎么过。”
张清纯有点发懵,“咱们主仆俩?”
“娘娘,你在东宫能够受人尊崇,全都因为您是太子妃,太子对您好,若是殿下就此冷落了你,一个不受太子重视了的太子妃,又有谁会顾忌?咱们主仆俩只怕会受欺凌啊,没了太子这靠山,娘娘……”
落薄一番言辞,张清纯觉得有些道理,太子妃要仰仗的自
然是太子,她本就与他没有多深的感情,这一次的事情闹了出来,有些岌岌可危,是要抓牢了太子才是。
她叹了口气,是啊,我能仰仗的也只有太子的疼爱。
“娘娘,这个您用了,保证太子对您爱不释手!”落薄说着递了个小药瓶过来。
张清纯摆了摆手,“给太子用了这个,被发现了,是死罪!你这丫头糊涂了!”
“娘娘……”
张清纯从水里出来,落薄特意给她找了件几近透明的睡袍,头发擦了个半干,她扭捏着走到了姚政的跟前。他已经在看折子了,微微的皱着眉头,好似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
如此,张清纯就更加的小心翼翼了。
她手上端着小厨房熬好的两碗姜汤,“殿下驱驱寒吧,你方才也受凉了。”
“嗯,放下吧。”他仍旧没有看她。
张清纯咬了咬牙,她扯了下自己的衣服领子,雪白的脖子漏了出来,连带着还有若隐若现的胸口。她微微弯了腰,给姚政捏肩膀,“殿下要注意休息才是啊。”
姚政侧了下身,她的手就抓空了。“姚政!”姚政看着张清纯一脸委屈的摸样,顿时觉得跟平常的她大不相同。突然,放下手上的书将她打横了抱起。
在榻上,张清纯和姚政抱在一起躺着。张清纯听到姚政说:“我并没有误会你与七弟,今日这事说来巧合,以后小心才是,老七他不是好人。”
“嗯……”她发出轻微的声响,语调有些上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