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子,娇羞万份,“殿下既然没有躲着画意,为何今日不肯与画意说话?”
那男子回过身来,张清纯又是一惊,那眉那眼,那欠揍的神态,竟然是姚政那厮!
姚政不动声色的将袖子从崔画意的手中抽了回来,“崔姑娘,今日皇上生辰,还是早些去赴宴的好,今日的歌舞很是精彩,恕不奉陪了。”
眼看姚政就要走,崔画意气的跺脚,“殿下!你当真这么狠心绝情?画意没有做错什么,殿下为什么不肯,不肯……”
她声音哽咽,竟然说不下去了。
姚政眉头皱了皱,“崔姑娘若是没有什么正事,本宫先回去了。”
“殿下!你是为了张清纯才如此对我的吗?!”崔画意急了,红了眼眶,嘤嘤的哭了起来。
张清纯听到自己的名字浑身一颤,心想,怎么躺着也中枪。
姚政的脚步停了下来,回头打量了崔画意一眼,“崔姑娘,以后若是没有什么大事,还是不要派人给我送信的好,人多眼杂,坏了你的名节就不好了。”
“你想要的我也可以给你!殿下就让画意跟着你吧!”她近乎哀求的对着他说。
姚政慢慢逼近,“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崔画意顿时觉得不寒而栗,她仗着前些日子与太子的亲密,今日才敢约他出来,使性子逼他,她仰仗的不是父亲,只不过是他偶尔的温柔,若是他不再温柔,那么她什么依靠都没了。
“我,我,我……”她泣不成声,最终一转身跑开了。
张清纯却还不能松口气,她还紧绷着神经,等着姚政也离开,她才好走。旁边的小宫女更加敬业,大气都没出,张清纯压根都没感觉到自己旁边有人。她不得不佩服这宫女,果然是多年听墙根的好手!
可是姚政并没有离开,他依靠着树干,赏起月来。
足足有那么一刻钟,张清纯腿都蹲麻了,姚政还没有离去的意思。
这秋夜湖边的风甚是寒冷,她的身上早就给冻透了,好几次都想要打喷嚏出来,最后都是怕被发现强憋回去的。这种感觉,难受极了。
她在心里诅咒姚政,诅咒这厮上茅房没纸。
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张清纯彻底的忍不住了,她的
腿已经接近于残废。她从灌木丛里爬了出来,造型有些不雅。
姚政瞧着她也没惊讶,笑了笑说:“我还以为你能再忍一会才出来。”
张清纯一听这话就恼了,敢情这厮早就知道她在?那他还不快走,她好出来?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她腿脚发麻?这厮太不是东西了!张清纯气的七窍生烟,她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想要上去给他几拳头。
可是这才刚站起来,腿就不听使唤的软了下去,整个人就跌坐在了地上。
她瞪他:“你干嘛不扶我?!”
“我觉得你要打我。”他坦言。
“靠!”
姚政笑了起来,走上前去,将她抱起。
张清纯的脸贴在他的怀中,只觉得一阵阵温暖,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混合着檀香,竟然让她有些犯困。
她忽然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于是问,“你父皇生日,你这个太子离开这么久,没有关系吗?”
“无妨,我先将你送回去。”他瞧了一眼身后的小宫女,是贵妃的人,于是朝贵妃的寝宫走去。
“你还是将我放下来快点回去看歌舞吧,免得落人口实。”
姚政低头凝视她。
张清纯大大方方的看回去,与他对视。
“几日不见,清儿你倒是长学问了。”
“切!”她翻白眼,旋即想起来什么似的问他,“你最近还好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你可是在关心我?”
“别打岔!”
“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清儿你几时这样扭捏了?我一直以为你同其他女子不一样。”
“你是说刚才那个?”
“你偷听。”
张清纯再度翻了个白眼,“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在的吗?!”
姚政一本正经,“我知道你在和你偷听是两码事。”
“靠!”
“姑娘家不要在皇宫里爆粗口。”
“你的意思是在外面就可以?”
“你这么理解也行。”
“……”她刚想说粗口,就想起他的话,连忙打住了。
岂料他又说:“你可是吃醋了?”